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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义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三天,这个姓杨的居然变成了独立团的教导员。一双细狭的眼把梗着脖子的杨得志从头到脚仔细扫了一遍,然后淡淡问:「哪个营的教导员?」
站在胡义身后的两个警卫员,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不自然,勉强继续装出严肃的表情。这九班里都是能人,真不是一般人能盖住的。教导员这个头衔如果继续被九班蹂躏下去,恐怕要变成笑话的同义词了吧?
杨得志被噎住了,第二次被同一句话给噎住了,嗓子疼,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苏青太清楚胡义的德行了,杨得志镇不住这个魔鬼,所以得帮杨得志一把。于是苏青对胡义开口说话了:「如果你还是军人,他就有权利处理你。」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苏青就低下头摆弄手中的钢笔,不再看那双细狭的眼。
苏青的话仿佛一支镇静剂,胡义眼中的那丝桀骜转瞬不见,他静静看了看桌后的苏青,终于将视线正视端平,焦点放在对面的墙壁上静立。
「把他给我捆了!」杨得志受够这些没用的了,直奔主题。
两个警卫员看了看杨得志,又看了看不抬头的苏青,再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胡义,最后两人又相互看了看,终于有个人跑出去找绳子。
「我听说,你在那边就是个逃兵,现在到了这,又当了逃兵。你这就叫狗改不了……」杨得志说到这忽然想到苏青还在身后,自己是教导员,于是停了一下,才继续道:「我问你,逃兵该怎么处理?」
一般人在这时候都会沉默了,不说话了,或者辩解求饶。胡义偏偏没这样,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了,没有表情,语气平淡,冷静得好像与此事无关:「就地正法,我要求对我执行枪决!」
胡义知道八路军行刑的时候,为了节约子弹,常常会采用些特殊方法,作为当兵多年的人,他希望自己死在枪口下,所以他直接提出要求。
苏青仍然没抬头,但是她手中一直摆弄的钢笔瞬间停住了。
这个回答同样出乎杨得志意外,是不是听错了?这么干脆?这么直接?
我还想等你辩解求饶,然后再一锤砸碎你的希望呢?还在酝酿如何羞辱你呢?这下全让你给省下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所措。
见没人说话,胡义再次对杨得志重复道:「我要求对我执行枪决。你还没有回答?」
杨得志终于反应过来,发现那双细狭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看向自己,那目光里带着刺骨的寒冷,令对视者脊背发凉,那份刺骨的寒冷中裹挟着危险,令杨得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距离的拉开仍然没有使危险的感觉变淡,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正顶在咽喉,让杨得志感觉自己被挟持了。那只猛兽似乎露出了獠牙,已经做好了扑过来的准备,这间屋子太小了,无处可躲,只能屈服:「我,我……同意。」
那双细狭目光终于重新摆正,继续注视前方的墙。
胡义身后的警卫员懵了,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出去找绳子的那个这时回来了:「胡班长……那个……我……」
胡义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两个警卫员将胡义反手给绑上了。
额头见汗的杨得志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对眼镜片上恢复了明亮的光泽,大声命令道:「让全团到操场集合!」
两个警卫员押着胡义静静出门了,心情愉快的杨得志回头招呼苏青:「走吧,咱们一起去操场……苏青?苏干事?哎?你怎么了?」
「呃……嗯?我……我没事,我没事,那个……我等会就去。」
杨得志发现苏青脸色很不好,好像掉了魂,以为她怕见这种场面,于是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军队就是军队,纪律就是纪律,原本我是想开个小会讨论一下的,但是他已经主动承认了,那就没必要了。对这种害群之马如果姑息,就会害了全军。哦,我先过去了,你抓紧啊。」说完,杨得志背着手昂着头走出了政工科。
女人抓着钢笔的白皙手指终于开始发力,越捏越紧,直到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啪——清脆的断裂声过后,蓝色的墨水迸裂开来,斑斑点点地洒满桌面,一朵一朵,像是蓝色的花……
除了一连的几个哨兵和团部的人,谁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集合命令迅速传达到了每个部门单位,一二三连和九班,供给处炊事班卫生队,外加新兵连,除了警戒哨位上的在岗人员,都匆匆到操场集合站队。
几个团部警卫员按照杨教导命令,搬来一些书桌和木板,匆匆在操场的宽侧搭起一个简单的木台子。不时赶来的战士们在操场上乱纷纷地排列着,相互打听着,到底是鬼子要来了?还是要改善生活包饺子?操场边搭木台子于什么?看来是要唱大戏吧?七嘴八舌嗡嗡响。
杨得志紧了紧衣领,正了正军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咳一声,几步走上木台,背起双手,以高瞻远瞩的姿态,将操场上的队列扫视一遍,胸中感觉十分澎湃。
「咳,同志们,全体指战员们,把大家集合起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情,是要执行纪律,是要治病救军,是要去除糟粕。咱们是什么军队?嗯?咱们是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是革命的军队,是党的军队。所以咱们的战士是骄傲的,是自豪的,是勇敢的,是无所畏惧的……但是今天,有人给八路军抹了黑,开了小差,当了逃兵。他是个懦夫,他不配成为军人,他更不配当八路军……对于这种人,我们绝不能姑息,要用这个败类,证明纪律的严肃性,证明八路军是铁一样的军队……把他带上来。」
木台是用桌子和木板搭起来的,并不高,侧边摆了把椅子,用作台阶。一个被反绑的人影,没等身后的警卫员动作,当先两步就上了台,然后稳稳当当地走向台子中间。他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清晰地发出吱嘎吱嘎的木板声响。
在一次次的木板吱嘎声中,全场彻底静了,静得吃惊,静得可怕。
台下的罗富贵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了,连呼吸都忘了,那坚定的步伐,那淡然的表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姥姥的,这一定是梦……
木板的怪叫声消失了,那个挺拔的身影在木台中央稳稳站定。晦暗乌云,成为了他身后的巨大背景,在风的上面奔涌着,仿佛硝烟……那习惯性压低的卷曲帽檐,遮住了光,遮黑了他的眉眼,远远的,只能看到古铜色的半张脸……
「独立团九班班长胡义,就是这个逃兵。他就是给咱们全团抹黑的人,就是给八路军抹黑的人,就是不配成为军人的懦夫。他本人已经对逃跑行为承认,现决定对他军法从事……执行枪决……」杨教导员的声音,在乌云底下的操场上飘荡着,回响着……
猛然间,队列的某一部分有点乱,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左推右搡地冲开身前的队伍,朝木台前拱过来,一边扯着破锣嗓子叫唤着:「这不可能!姥姥的,胡老大不是逃兵!他娘的栽赃陷害,老子不服……没天理啊……」
在罗富贵眼里,什么八路军,什么纪律觉悟,什么为人民服务,不如一碟咸菜来得实在。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慌了,本能地想冲到木台前去耍无赖。
台上的杨得志一看又想闹事的那头熊,暗道炊事班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指着罗富贵朝下喝道:「不像话还愣着干什么?把闹事的给我关起来!」
一连和二连的兵都看了看各自的连长,没人动。三连里冲出十几个人来,乌烟瘴气一阵乱扯胳膊抱大腿,把罗富贵给压住了。
借着这个混乱的空档,马良冲到了木台前,双手抓着台子边缘,仰头朝台中间的人带着哭腔喊:「哥,你咋不说话啊?哥,你不是逃兵,你快说啊……你解释啊……」接着就被几个三连兵从身后扯住,任马良不停地喊着,挣扎着,连拉带拽,把他和罗富贵一起拖向距离操场最近的柴房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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