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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九十七章 幸存者二合一（第3页）
钟离静静伫立，忽然开口：“不是触发，是回应。它们一直在等，等到有人愿意再问一遍。”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点岩元素光芒，轻轻点在最大一块残碑之上。刹那间，整座遗址爆发出璀璨金光，一道虚影缓缓浮现??那是归终的身影，披着黄沙色长袍，眼中带着笑意。
>“你来了。”她说，“我知道你会来。”
“我迟到了。”钟离低声答，“千年光阴，我选择了沉默。”
>“但你终究回来了。”她微笑，“这就够了。真理不需要永恒守卫，只需要周期性的觉醒。”
光影渐散，留下一句话刻入石心：
>**“沙漠会掩埋足迹，但吹过的风记得方向。”**
数日后，璃月港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集会。来自七国的代表齐聚一堂，不是为了缔结盟约，也不是为了划分利益，而是共同签署一份名为《提瓦特疑问宪章》的文件。其第一条写道：
>**“任何个体均有权对现有秩序提出合理质疑，不得因此遭受惩罚、歧视或压制。”**
签字仪式上，凝光将玉玺替代品放入熔炉，化为液态金属，浇铸成一面铜钟，悬挂于港口最高塔楼。钟身铭刻所有签署者姓名，以及一句话：
>“警钟长鸣，非为警示敌人，而是提醒自己勿忘初心。”
当日黄昏，钟声响起。
第一声，稻妻的樱花纷纷飘落；
第二声，须弥的知识树反向根系再次喷涌光粒；
第三声，纳塔的长枪森林齐齐震动，十万断枪同时发出嗡鸣，宛如合唱；
第四声，枫丹的喷泉逆流升空，化作一道虹桥横跨城市；
第五声，至冬宫某间密室中，一位年迈的愚人众高层撕毁了编号“0”的命令卷轴，喃喃道：“原来我们也可以不一样。”
第六声，深渊教团残部藏身处，一名年轻战士放下武器，走向光明阵营的联络站。
第七声，也是最后一声，原问之塔在星海中缓缓转动，塔顶射出七道光束，分别落向七国首都，形成闭环。
世界安静了三秒。
然后，亿万朵思兰在同一瞬间绽放。
钟离站在茶馆门口，手中握着那块刻有“谢谢”的晶石。它已不再发光，但他仍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温度??那是人类最原始的力量：悔悟、勇气、希望。
小女孩又来了，抱着她的破笔记本。
“今天你想问什么？”她仰头问道。
钟离望着满城花开，轻声道：
“如果有一天，连神明也开始害怕自己的答案不够好……那是不是说明，我们终于走对了路？”
女孩认真记下，然后笑着说：“我觉得，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神明诞生之时。”
风吹过，掀动纸页，带走墨迹未干的文字，送往未知的远方。
而在宇宙更深的地方，另一颗蓝色星球的大气层边缘，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它的轨迹与提瓦特当年如出一辙。
地表某处，一个少年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为什么……大家都说不可以？”
星海间的塔楼，微微颤动。
光束再度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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