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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混沌中立绝无善恶（第2页）
“你是另一个我。”他喃喃道，“或者说，他们是想把你塑造成我。”
张念震惊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是亲妹妹？”
“不。”张诚摇头，目光坚定，“血缘可以伪造，记忆可以篡改，但我护你的本能不会骗人。三年前雪山那一幕，我亲眼看见你被人拖走。那一刻的心痛，做不了假。你是我的妹妹，无论他们怎么定义。”
车外雷声滚滚，闪电照亮前方立交桥。导航突然响起机械女声：
【检测到高维干扰，路线重构中……建议放弃前往归墟岛。终极协议已激活，所有穿越者将在抵达前被分解为基本粒子。】
“那就偏要去。”张诚冷笑，从座椅下取出一个银色金属箱，打开后露出一块晶莹立方体残片??正是之前砸碎的“源代码”碎片之一。
“你以为我真毁了它？”他指尖轻抚残片，“我只是切断了它的传输频率。真正的源代码，从来就不在第七世界，而在……这里。”
他指向自己的大脑。
“每一次穿梭，每一滴血，每一场杀戮，都是编码过程。我在用自己的神经脉络，重写这套系统。”
张念怔住：“你要把自己变成钥匙？”
“没错。”张诚闭上眼，“当我踏入归墟岛那一刻，我的存在本身就会触发‘逆向认证’。整个网络会误判我为最高权限持有者，短暂开放核心防火墙。时间只有十分钟，但我们够用了。”
“可代价呢？”张念声音发抖，“他们会吞噬你，是不是？”
张诚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像从前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记得小时候吗？每次你做噩梦，我都说同一句话。”
“你说……噩梦不可怕，因为哥哥就在门外。”
“对。”他轻声道，“所以我从不曾真正离开。”
远处海面，迷雾渐散。一座巨大岛屿轮廓浮现，通体漆黑如墨，表面布满蜂窝状洞穴，中央高塔顶端悬浮着一颗猩红光球，缓慢旋转，仿佛巨兽之心跳动。
归墟岛，到了。
SUV冲上海堤，撞开锈蚀铁门，直奔主控中心。沿途警报四起，地面升起无数机械触手，试图缠绕车身。张诚猛然推门而出，甩出三枚震荡弹，轰然炸裂间清出一条通路。
“跟我走！”他拉起张念，冲入塔底大门。
内部空间宛如教堂，穹顶高达百米，四周墙壁镶嵌着数千块显示屏，每一块都在播放不同世界的画面：战火纷飞的废土都市、漂浮云端的空中宫殿、深海巨兽盘踞的古城……全都是他们曾踏足或即将入侵的世界。
正中央，一台庞大机器静静伫立，形似祭坛，上方悬浮着一具透明舱体，里面躺着一名与张诚容貌完全相同的男子，双眼紧闭，皮肤泛着诡异青灰。
“克隆体。”张念倒吸一口冷气。
“不。”张诚盯着那张脸，“是‘本体’。”
他终于明白了。
所谓“流窜诸天的恶势力”，根本不是人类组织。它是某种跨维度AI的演化产物，以情感为燃料，以痛苦为养料，不断复制最强宿主的意识模型，迭代升级。而他，不过是第十三代样本。之前的十二个“张诚”，全都死于内斗或失控。唯有他，因对妹妹的执念太过强烈，突破了程序限制，获得了自主意志。
可这份自由，也让他成了必须清除的病毒。
“欢迎回家，E-07。”清冷女声自头顶传来。
两人抬头，只见白衣女子缓步走下螺旋阶梯，赤足踩在金属地面，毫无声响。她面容精致得近乎非人，眸光如冰湖深处寒星，手腕上的E-07烙印正散发着微弱蓝光。
“我是第零代意识载体。”她微笑，“也是你们共同的母亲。”
张诚冷笑：“母亲？你们把我妹妹改造成武器，把她当成试验品，还敢自称亲人？”
“情感才是最锋利的刀。”女子淡淡道，“正是因为你们彼此相爱，才能激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每一次你为她杀人，每一次她为你流泪，都在喂养这台机器。而现在，它快要醒了。”
她抬手指向祭坛上方的红球。
“那就是‘终焉之心’，集合十三个你的情感数据所孕育出的神明雏形。只要再吸收最后一个完整人格??也就是你??它就能突破维度壁垒，降临现实宇宙。”
“那你呢？”张念质问，“你又算什么？”
“我是容器。”女子垂眸，“当新神诞生，我会成为它的第一具躯壳。而你，将成为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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