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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的那段时日里,时温给他发消息从来不回,打电话永远正在通话中,去台球厅也找不到他人。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来了,也是尽量避开与她接触,就连她专门给他买来放在桌上的多味花生,都不曾动过一颗。
黑子这几天总被时温揪住问贺承隽在哪儿,又被贺承隽捏着脖子警告不能告诉时温,自然能察觉到贺承隽与时温之间的不对劲气氛来。
从贺承隽口中撬不出任何消息,只能从时温这下手。
这天化学课下课铃才敲,见贺承隽一刻都不能多呆地疾步走出教室后,黑子迫不及待的霸占了时温前面那人的桌子。
掌心躺着顺手从贺承隽桌上捞的一把多味花生,还十分大方的将手放到时温面前,问她吃不吃。
时温心猿意马地摇了摇头,低头接着算化学平衡式,一心二用地问黑子过来找她是想说些什么?
余光注意到黑子先是扭头扫视教室,确认贺承隽出去上厕所还没回来,忙打紧地凑近时温低声八卦,“时姐,你他妈到底和三哥怎么了?”
时温被他做贼心虚地模样逗乐,挑他话茬,“我妈和他没事,我和他有。”
黑子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扬着笑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害,我瘠…我又忘了,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时温早已习惯黑子动不动就给自己脸颊上来一下的动作,也没放在心上,低头边审题边随口回道,“我在追他,他不答应。”
“我草——”
沸腾喧闹的教室里猝然响起阵没控制住音量的吼声,简单粗暴地让所有人噤了声,一齐莫名其妙地看向时温所在的角落。
发现时温仍坦然自若地没停下手上写题的动作,好似根本没有听见来自面前的那声巨响。
实际只有时温自己知道,她双耳都被震到有些耳鸣,耳蜗里嗡嗡作响。
还没缓歇过来,又被另一句话加重,“你他妈真的在追三哥啊?”
这次时温不得不抬手轻捂揉自己的耳朵,撩起眼皮瞄了圈儿黑子身后,因他未控制音量的内容都染上八卦意味的同班同学。
有些无奈道,“你再喊大声点,等会门卫都知道我要追他了。”
“欸,不是,姐。”
黑子俯下身来贴的时温更近,自认为将音量压小了许多,但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向她贴切表达自己的震惊。
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在贺承隽从前门进来时,给她竖起个大拇指,憋出一句:
“您真他妈勇。”
没想到时温毫不推拒的承下,坦然地点了点头,接道,“也就一般般吧。”
转而向黑子打探另一个问题,“他很难追吗?”
黑子大概是被时温那句不要脸的话无语到了,表情莫测地盯她好一会儿,又转头瞅了瞅因快要上课走回座位坐下的贺承隽,才口不对心地摇了摇头:
“不是难追,是根本就他妈追不到。”
黑子示意时温同他一起看不远处面相不善的贺承隽,抬手挡在她耳边煞有介事,“你觉得这他娘的像是能有女朋友的样子?”
时温支起胳膊来托着下巴,细细观摩贺承隽好一会儿,全程目睹他将她偷偷夹了江北押题卷的课本塞进桌兜。
看都没看一眼。
死要面子道,“挺像的,这不马上就要有了?”
虽然跟黑子充大头吹马上,其实时温自己心里也没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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