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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第2页）

不说就不说，系统真小气！

自曹节接手事务以来，太学原先被抓走的先生们回归了一半，何j也一并被放了出来，太学小学部的总长所犯情节严重，未能得以释放，上头的任命书下来，迁何j议郎之职为小学总长，只管教导学生，不得参政议事。

不久，所有帮助陈蕃、李膺的人纷纷被革职待查，连国丈窦武都被贬为了庶民，这一场士大夫们联合起来对抗宦官掌权的持久战眼看就要以惨烈的失败而告终，越来越多的文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联名上奏，企图以自身性命唤醒帝王。

曹瞒一旦练起舞来就停不下来，曹嵩在外头忙，对政事再三遮掩不说，他咬了咬牙，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将父亲究竟在忙碌些什么给搞清楚！

事关曹嵩的近期故事讲了他最近遇上的趣事：有一位执掌实权的官员名为桥玄，官至度辽将军，守卫边疆三年，讨伐胡虏屡立战功，如今刚回到洛阳，听闻曾经的友人与同僚被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抓捕，怒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丢下官印，自己大摇大摆地来到监狱主动投案，还要曹嵩把自己关押起来。

五侯宦官们慌了阵脚，深怕又被帝王问罪，将桥玄连同与他有所关联的官员都给放了出来。

“哇这位桥将军，好有魄力！”曹瞒发出了惊叹声，深深将这位桥将军的容貌记在了心里。

他继续刷任务，刻苦的练习总能带来回报，这一次，他选择了稍远一些的故事。

梦中，他看到自己父亲穿着神气的官袍、靴子，腰间佩剑，率领一群人在洛阳街头巷尾抓捕“党人”，他的手中有宦官们拟定的“党人名单”，正在按照名单一家一家地搜查。

紧张的氛围令曹瞒屏住了呼吸，他眼珠子紧紧盯着曹嵩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原来爹也有这样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一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亲爹会与阎侍卫一样蛮横无理，士人们痛斥他为宦官爪牙一点都不为过。

曹嵩冷酷无情地见一个抓一个，像个冷面修罗，到哪儿都令人闻风丧胆。

曹瞒围观了全场，越看，越为自己父亲的业务能力感到忧心忡忡。

“哎呀！爹可真笨，这样大张旗鼓去抓人，又提前吓跑了一个！”曹瞒捶胸顿足：“还说官场上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这样的工作状态，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都是奇迹！”

说着说着，曹瞒自己将自己给说愣住了，一丝灵光从他的脑海中划过，他迟疑道：“爹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听见曹嵩嚷嚷着要抓李膺，表情浮夸，动作虚假，就连带领禁卫军们抓捕人都是大张旗鼓地去，就差敲锣打鼓吆喝上一两句了。

饶是如此，曹嵩依然在李膺的家中找到了在客厅中等待他的同僚，那一瞬间，他的脸色漆黑如锅底，那是一片苦心白费的神色。

曹瞒全程都近距离盯着曹嵩，见此当即斩钉截铁叫道：“我爹是故意的！”

曹嵩为什么要故意呢？抓捕“党人”难道不是他的工作吗？他身为大长秋“曹腾”的养子，士人都说他身上早就戳上了宦官一脉的印章，洗都洗不掉，他为什么要帮助李膺呢？

李膺，那位可是专克宦官，要置宦官们于死地的人！士人们赞颂李膺，贬低曹嵩，为何到头来李膺却对曹嵩和颜悦色，甚至直言：“连累巨高（曹嵩的字）左右为难了，可是我不能逃避啊！否则天下士人将失去反抗宦官们的勇气，对不住了，还请你将我抓了吧！”

曹瞒的小脑袋瓜子不够用了，他从李膺的态度上能看出他与父亲的关系不错，所以他的父亲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啊？曹瞒搞不懂，看到的故事越多，没人给他分析，反而更加一头雾水。

好在，太学再次开学，升为小学部总长的何j点名要曹瞒前来上课，有了这一位懂得许多的先生教导，曹瞒终于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对于曹瞒私底下的疑问，何j抚摸胡须沉吟半晌，对他解释道：“李膺当年是经过你祖父的举荐才当上官的。”

曹瞒懵着脸，歪头，更加茫然了：“祖父举荐了他，他还要杀宦官？”

何j揉了揉眉心：“吉利啊吉利，你能收一收你的好奇心吗？谁家十岁小儿会一心想要搞清楚政治上的斗争？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这些事情，等你以后长大自然会明白的，你爹没有教导过你，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危险吗？”

“我只知道无知会带来危险，从来都没有智慧带来危险的道理，”曹瞒说起道理来自有一番主见，他认死理，非得和这些成年人平起平坐，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都给问个清楚明白。

何j不禁头疼，聪慧的学生他喜爱，对曹瞒的爱惜比其他孩子更多，唯恐将这块璞玉给磨坏了，面对他难缠的追问，他只能无奈说道：“曹大长秋，是寻常宦官能比的吗？若五侯能有他一半智慧，大汉也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了。”

况且五侯宦官与曹腾，那可是敌对关系！从陛下扶持五侯斗倒大将军梁翼开始，曹腾与五侯之间的关系就不能善了。或许当年与梁翼合作扶持陛下上位，是曹腾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底下若知道了往后发生的事，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多的何j不便再提，当即挥了挥手，将曹瞒给打发了出去。

“父亲说一半留一半，现在连先生也这样。”曹瞒不高兴，小嘴赌气般地鼓起，铩羽而归的结果令他感到挫败。

恐怖的乌云依旧在洛阳上空盘旋，它迟迟不肯散去，在阴影中的人们绝望地祈求着上天赐予阳光与希望，迎来的却是更进一步的杀戮……

名士被捕杀，能离开洛阳的士人纷纷逃离此地，正义凛然不畏权贵的武人气愤难平，组织人手进行刺杀，企图谋害落单的宦官，以发泄心头的愤恨，为被迫害惨死的名士名流报仇雪恨！

为帝王命令奔波劳碌的曹嵩出门没看黄历，同样遭遇到了刺杀宦官们的波及，后背被砍了一刀子，鲜血不要命似的往外流淌，禁卫军将出气多进气少的曹嵩送回曹家，让曹家人为曹嵩准备后事。

继母邹氏捂脸痛哭，悲伤过度哭昏了过去。

曹瞒回到家中时，家里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他的脚刚跨入家门，系统警报刺耳地响彻在他的耳边，不断重复播放！

【曹嵩被砍，血量－50%，持续掉血中－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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