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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与辩解三65（第1页）

“说这些金条咋回事？”再次回到审讯室，龟田指着桌子上的金条对松本大发雷霆。松本被大灯泡子照着，看不清前面到底有多少根，反正知道自己的金条被搜出来了，“金条，我有几根咋了，我为帝国付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几根金条咋了？”他还挺横。

“松本君，这不是几根，是整整四十根金条呢！”刘亿进故意少说了十根。

“胡说八道，是五十根，一定是你藏了十根，你个混蛋！”松本还是不冷静，一听少了十根，气得嗷嗷直叫。

“对，是五十根，可是松本君，你刚才还说你只有几根这回儿又清楚地记起是五十根，对了应该是五十一根，除了你说的意外捡到一根，那么其他五十根咋来的，你也该记得清清楚楚吧！”刘亿进够狠，一出手就让松本掉进了无法自圆其说的陷阱。

“我记不住了，这么多谁记得住？”松本口气软了下来。

“你记不住，咋还记得住金条的准确数字啊？”刘亿进是步步紧逼。

“对呀，你可以说清楚嘛！干什么遮遮掩掩的？”龟田发火了。

“记不清了，也许是朋友送的，我这几天这准备上缴呢！”松本漫无边际地撒着校谎。

“不说实话是吧，那我来说，你要是想上缴为什么藏在你屋子里的犄角旮旯，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放在抽屉里或者锁在保险箱里？我看这一大笔钱，肯定是准备秘密交给‘红星’的对不，纸条上也有‘红星’和‘松本’几个字，这就对了，我明白了！”刘亿进就是要一步步引导松本暴怒暴跳如雷。

“纸条我也看了，你也解释了，完全是借题发挥，借刀杀人，你小子就是假投降，真卧底！”松本对着刘亿进嗷嗷嚷着。

“假投降，我能让颜司令几十个有粮食的密营都被烧毁，真卧底，我能让柳泉血洒白雪？我是没有回头路了，倒是你，你在照相馆知情不报，导致我们和保安局刑事科火拼，你在大马虎沟战役没有在现场，导致川上等好多帝国军人玉碎，还有你和宁智怀的握手，都足以证明你是个真卧底。假的帝国军人！”刘亿进伶牙俐齿，步步攻心。

“你，你是花搅蛮缠……”要不是手铐铐着，松本可以蹦起来，脑袋嗡嗡直响，急火攻心，胸脯不停地起伏，手不停地哆嗦，突然一口白沫吐了出来。这是气蒙了。

“来人啊，不让他自杀，快！”刘亿进也怕松本出事，刚忙跑了过来，看看没啥大事，马上向龟田建议道：“将军，这松本君精神状态不太好，先送他回去吧！”

审讯还是毫无进展，龟田气得一摆手，“把他送回去，找医生看看！”

预期目的达到了，可是还是没有让松本开口承认罪行，刘亿进和程上齐又开始了密谋，“科长，那个常虎子咋办，我可是秘密保护加监视呢！”

“松本一被抓，不管松本是黑是白，常虎子按理来说抗联都不会相信他了，我们只是很好地借用了他这个平台而已。”刘亿进慢悠悠地说道。

“那就宰了他！”程上齐恶狠狠地说道。

“不，还可以利用他。我们这样想啊，如果松本真的是抗联，他们肯定怀疑常虎子了，抗联就会杀了常虎子。如果，如果真的是抗联下的一盘大棋，那他们为了把戏演得更像也会杀了这个常虎子，因为是常虎子的出现或者说投敌才导致了松本掉进坑里，还有不管松本到底是谁，估计抗联都或有动作，那么我们就可以充分利用各方面的力量除掉这个松本！”刘亿进的精明无形当中也帮了抗联的大忙。

“科长，你神机妙算，但是，我们该咋办呢？”程上齐问道。

“首先对常虎子的保护降级，只派两人在门口附近溜达，给抗联狙杀常虎子的机会！其次，把松本被关押在禁闭室的消息悄悄散布出去，还有过几天把松本押往奉天的消息也散布出去！”

“真的这么办得让龟田长官先知道吧！”程上齐不放心地叮嘱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先去忙你的，注意把交上来的金条留出一部分给龟田还有奉天的大官们尽点孝心！”这年头有枪、有钱才是生存之道。

刘亿进只是对龟田说出了一半的思想，他肯定不能把自己想到的武昌都告诉给龟田的。

“常虎子，你的意思就是看看他有没有被他们处决是衡量松本的一个好办法？”龟田看着刘亿进，“还有利用押往奉天，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就这么简单，如果抗联一点行动都没有，就证明松本君的死活和抗联没啥关系，松本君的问题就可以好好内部谈话了，可如果对方出手了，问题就严重了！”刘亿进早就揣摩了龟田的心理，龟田犹豫不决是个软肋。

“好的，不过还是得严密保护，防止对方真的不顾一切！”龟田也认为刘亿进的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松本送到奉天去，自己也就好交差了，至于松本是黑是白，跟自己半毛钱也没关系。

常虎子这几天可是着急死了，抗联那边一直没人和他联系，用过的暗号和去过的联络地点都是人去楼空，自己肯定暴露了，该咋办啊，自己跑肯定是死路一条，只有特务科的人才是救命稻草，他多次催问程上齐，程上齐只是每天给他带来好吃的，总是说正在办，很开就下来了，分明是敷衍。

当下活命要紧，去不了国外，先去奉天躲躲也好啊，每天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着，门不敢迈出去，窗帘白天也不敢拉，恐怕狙击手给他来个一枪爆头。

一到晚上，常虎子更是怕得要命，吃完饭，总是躲到床底下睡觉，蒙着大被，手枪都被捂出汗来，外面的风声大了，他以为是抗联的人走来了，外面的野猫叫了，他以为是为自己哭丧，总之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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