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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2页）

“……”

第五局结束，2比13。

“……”

“再来。”我説。

这一次子杰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来，任由篮球从手中滑落，在原地跳动了几下，然后滚至脚边。他低着头，沉默着，拳头也握得死紧。见状，我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片刻后，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他瞪着我，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是来羞辱我的是吧！”

“怎么会呢？”我平静的回视，语气平稳的答道，同样的在那几个上加重语气。“我是来和未来的‘职业球员’打球的。”

“哦！我知道了。”后知后觉的子杰终于反应过来，把此时此刻的对话和早上的通话关联起来。“你是来‘教育’我的。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朋友啊。”相比起他的暴躁，我冷静异常地回答。

“你以为你在干嘛？”他边质问着，边弯腰捡起篮球，接着破口大駡道。“谁他妈稀罕你这种烂咖！”説完，用力的把球砸向我。

其实我反应得过来。在看见他的捡球的动作时，我就有了心理准备。我们真的认识太久了，也太熟了。可我并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任由篮球砸向我的面门，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而我的举动似乎反在他的意料之外。在我跌坐在地的那一瞬间，他急忙向前了两步，但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定在了原地。

我猜我的左眼应该肿了，因为我发觉左边的视野只剩一半。子杰则像座雕像，呆立在原地，神情没有了原本的暴怒，变得有些复杂。至于是否包含着愧疚，我也不知道。

“消气了？”我问道。

他继续沉默着。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干嘛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仔细聼好了。”我没有起身，就这样坐在地上，仰视着他，平静的説道。“我在等曾经那个搭着我的肩，为我打气，告诉我多练习就会越来越好的人回来。”

説完，我不再説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説些什么。子杰依然沉默着，时间长到我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了，他才有了反应，抬脚走向我。

“对不起。”他説，并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不要聼对不起。”我看着他的手，片刻后，视綫重新回到他脸上，才发现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我想聼你説谢谢。”

他错愕了一会，随后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説道。“谢……谢谢。”

同时，我握着伸向我的手，借着力站了起身。我的确不是来教育或教训他的。我只是想给他打气，就像过去他为我做的一样。

“我会去找老师的。”回家的路上，子杰语气认真的保证。

闻言，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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