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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

等到也有女生向他发出跳舞的邀请后，乔伊终于想起来他忘记了什么。

他忘记了自己不会跳舞。

“没关系。”这位金发女孩笑了起来，她说，“很容易的，我们可以边跳边学。”

五分钟后，乔伊和彼得心有戚戚然地回来了，没办法，女生们本来想教他们的，可是真的没法忍受三秒被踩一次的经历，尤其是在她们还穿着高跟鞋的时候，一开始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没多久那笑容就明显看得出来很僵硬了。

那是一种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从她们不停深呼吸的动作当中感觉出了一丝不妙的两个男生提出了休息的建议。

彼得：“我觉得这不怪我……”

乔伊：“对，但是她们也没错……”

两个人对视一眼，捂着受伤的小心脏回归到了美食的怀抱当中。

站在餐桌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爱德华多唇角弯了弯，只是一转即逝，几乎没人发现他脸上出现过的笑容。

就在此时，礼堂里的灯突然黑了，不过并没有人惊慌，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这场迎新舞会的重头戏开始了，他们可以通过学校提供的简易更衣室更换套衣服，然后将他们自己准备好的面具戴上。

当然，也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没去换衣服，只是把面具戴上应和一下舞会的主题。

黑暗中有些没有去更衣室的学生和自己的同学聊了起来，而对于吃货来说，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品尝美食。

礼堂里的音乐声从舒缓变成了暧昧，气氛开始转变了起来，尤其是当半个小时之后，那些选择了换衣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出来后，礼堂里再次亮起了灯光，但是亮度并不高，而是明明暗暗，配合音乐声，让学生们的心脏跳动地频率也加快了许多。

没有人知道换了衣服后的他们是谁，面具下是丑陋还是美丽，是高冷还是热情，这些都只能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出来，还有那随着心情上扬或紧抿的嘴唇。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比之前更大胆，更热情，只要他们对自己暗恋的对象足够熟悉，能够找到面具下的他们，就能够向对方告白，就算被拒绝了，也不会让他们难堪。

“现在——”

礼堂里响起被安排主持舞会流程的学长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拉起你们身边离你最近的那位的手，如果你们性别相同，”顿了顿，学长笑出声，“那么，我规定，矮的那一位必须要跳女步，就算你们都是男生也一样。”

“当然，如果你们身边最近的人有点多的话，就看你们的魅力了。”

略有些昏暗的礼堂里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他们纷纷扭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如果刚好是男女生，他们完全不需要纠结，如果都是女生，女孩们也并不介意拥在一起，如果是男生——

彼得：……

乔伊：……

下一秒，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觉得我比你高！”

火花似乎从两个人对视的目光中迸溅了出来，彼得先开口了：“我们要诚实，乔，你不能因为你要跳女步就说谎。”

乔伊不甘示弱：“我长高了。”

“就算你长高了也不可能一下子蹿到比我高。”

“……”

最后还是彼得赢了。

然而等他们跳起来的时候，似乎有点说不好到底是谁赢谁输了，只听见时不时就有压低了的声音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响起：

“嘿，你踩到我的脚了。”

“刚刚你也踩了我！”

彼得的右手放在乔伊的背部，而乔伊则是搭在了彼得的肩膀处，两个人的另一只手则是交握在了一起，只是两个跳舞小白的姿势尤为的僵硬，简直不忍直视，而且跟周围那些男女搭配或者女女搭配的和谐不同，这两个小伙伴只觉得自己的脚快废了。

他们两个都低着头，抵在一起，小心地挪动着脚步，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自己的脚，生怕再踩到对方。

“左，右，左……”

“虽然你们跳得很开心，但是也得和你们现在的舞伴说再见了。”当学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乔伊和彼得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因为回想到自己之前傻兮兮的样子笑了出来。

“大家都各自转身，朝后走三步——小心可不要跟别人撞到一起了——向正对着你的那一位发出邀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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