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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2页）

赤狐痛哼一声，九尾缓缓地低下头，血红的眼眸注视着赤狐，赤狐的后背已经完全贴在地面上，躲无可躲，只能侧过头不去和九尾狐那野兽一般的可怕目光对视。

“要，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要了，都给你，好不好？”赤狐勉强说。

九尾狐并未言语，在它那可怕的目光之下，陆鹫甚至怀疑，九尾狐是否人性已失，只剩兽性。

它开口还要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与此同时，轰——！一股巨大的妖力撕破它的胸口，直破地面。

赤狐震惊地睁大眼睛，它看着九尾冰冷带着杀意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九尾狐竟然能够如此杀伐果断。

妖力攻击不似人类武器，妖力一击即消失，伤口没有了阻挡，鲜血顿时从它的胸口喷涌而出。

怎、怎么可能？

他那善良仁慈到不像是狐狸的哥嫂，怎么能生出如此一个冰冷果决的儿子？

鲜血不断地涌出，赤狐的身体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正常狐狸的大小。

九尾白狐重新幻化成人，只见陆初离的白衣染上了大片血迹，如同妖异绽放的花瓣。

他抬起头，只见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血红色。陆初离身上原本的淡然清高已经被危险和冰冷所代替。

陆初离自己似乎也受了伤，脸颊上不知道沾染着谁的血。

他弯下腰，抓住奄奄一息的赤狐，转过身，一步步将它拖向湖边。

赤狐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无比，黑暗的力量瞬间在它的体内暴走，更加重了受伤的状况。

陆鹫本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他们两个来到陆鹫召唤出来的黑色漩涡旁边，后知后觉的赤狐这才惊恐而徒劳地无力挣扎起来。

“不，不，求求你，初离，求求你……”赤狐惊恐地说，“看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份上，饶了我吧，别这样……”

如果以正常的方式死去，妖怪和人类都可以转生投胎。可是作为自己发起阵法的人，陆鹫很明白在这里死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不论赤狐在说些什么，陆初离都仿若未闻。他抓住赤狐的脖子，将它摁在漩涡边缘，赤狐的头下便是黑暗的漩涡，它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股枯朽死亡的黑暗力量正在拉它。

“求求你，陆初离，不要这样，不要……”赤狐更加畏惧地求饶起来。

陆初离低下头，血红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它，然后，他冷笑起来。

“你没资格去见我的父母。”他冷然道，“你该为你杀的那四十多个同族偿命。”

话毕，陆初离手指用劲，咔嚓一声，赤狐的脖颈传来碎裂声，他将它的尸体扔进了黑暗漩涡。

漩涡终于吃到了灵魂，总算渐渐闭合，消失不见，就连满地碎骨也随其不见踪影。

湖面刮来微凉的风，陆初离缓缓站直身体，看向湖泊。

风撩起他黑色的长发，整个森林寂静无声。除了倒塌的树木，这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初离伫立在湖边，血色白衣衣袂随风飘动，他抬起头，丹凤眼望向远方。

陆鹫死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陆初离红色的眼眸扫过湖泊，过了半响，他收回目光，转身迈开脚步。

衣袂飘动，陆初离那寂寥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森林深处。

……

妖怪都市里，莫承倾双手背后，急得团团直转。

这时，楚亦推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人还没停下，并已经开口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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