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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来的东西收拾得更乱,每次都是乱抓一气,任谁也找不到的狼藉。
席烽踱步过来,站在她身后。从背后看,她旗袍的腰线弯如弦月,盈盈一握的纤细。
慕黎黎不是干瘪的那种清瘦,骨架小更显得她身上圆润的地方圆润,平滑的线条平滑。席烽的醉眼微醺之下,看起来别有一番半熟不熟的味道。
“这个行吗?”慕黎黎扭腰,举起小瓶子,没说是自己常用的,“我爸认这个牌子,药效快。”
席烽站在身后不接,眼睛往下扫,看她腰上的衣褶和忽然弯下去的脊椎下方。
慕黎黎不知他什么意思,慕黎黎拿着手机犹豫:“要不,给你叫个送药的外卖?最多一个小时到。”
“不用。”
头顶晕黄的光线,笼罩在她朱红色镶着金丝的布料上,仿佛加上了一层薄雾般的滤镜,让他有雾里挑灯看美人的迷蒙之感。
“会按摩吗?简单的。”
……手法倒是会一点,真把她当使唤丫头啊?慕黎黎不情愿,合上行李箱的工夫忍了忍,回头往沙发的方向一指。
席烽闭眼躺在沙发靠背上,额头上一双柔滑的手轻抚而过,在他的鬓边短暂停留,然后指腹按压住太阳穴,微微用了几成力。
女孩子滑腻腻的触感和他自己按的感觉完全不同。贴上肌肤的那一刻,甜丝丝的花果香气浓起来,是她手腕上的香水味。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睁眼看,入目所及是和平常颠倒过来的方向。
他的视线正对着慕黎黎的下巴,从他的角度看前所未有的尖。再往上是白净的脖颈、流畅的锁骨,以及身体的另一处曲线和骤然收窄的腰……
她就在他的头顶近处,很近很近。
席烽又阖了眼。随着她的动作,头脑变得清明,香气也跟着似有若无的淡薄起来。
慕黎黎的手劲小,不一会就累了,从食指换到无名指,动作不复之前的精细。
想着敷衍敷衍差不多得了,本来这活她也不该揽的。手腕还没垂下来,忽然被人捉住,往身前人的方向带。
慕黎黎胳膊一僵,手即刻握成拳,稍稍扬起来:“怎么,不舒服?”
当然不是,她故意问。心说,这人平日看着不动声色的冷感,独处一会就想动歪心思?
让她霎时有种看走眼的懊恼,果然男人靠不住。即使母猪能上树,男人都靠不住。
席烽两三下把她拉近到身前,让她站在他两腿之间。慕黎黎不自在,一只手被他拉着,另一只手继续僵硬的动作。
席烽却不像在享受的样子,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这个力道可以吗?”她问。
“……重一些。”不知客气为何物,他说得很顺口。
拉她的大手整个覆上她的手背,试图把她团在手心里。同一时间,慕黎黎重重一按,他短促的“嘶”了一声。
“太重了?抱歉。”慕黎黎慢吞吞的,“现在呢?”
他哼了一声,她又问:“头疼好点了吗?”
“没好。”他没好气,“但比解酒药舒服。”
席烽岂是她闹一下就能打发的,说着话,他的左手悄无声息地爬上来,在她的腰侧停住。
旗袍的面料光滑如锻,他不得不用力,否则一不留神就握不住了。
皮肤的热度烘在腰间,慕黎黎看着席烽徐徐睁眼。她心里一突,对上他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面对新婚燕尔的丈夫,更像是报警器响后的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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