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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esp;&esp;微哑的嗓音响起。
&esp;&esp;程立雪回眸，果然是封信，信封是五个娟秀字迹
&esp;&esp;——程公子親啟。
&esp;&esp;他接过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esp;&esp;纸张上有点尾指大小的皱褶，像是被水迹侵染过留下的痕迹。
&esp;&esp;字字句句缓缓映入眼帘。
&esp;&esp;[程公子：
&esp;&esp;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esp;&esp;我讀書不多，也知相互扶持固然是好的，但我更崇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esp;&esp;真的很抱歉，四季更迭輪轉，沒有誰會為誰停留，夏至海棠，怎麼可能盛開在冬季呢。
&esp;&esp;你我之間，絕不可能。
&esp;&esp;既然你不願和離，那我只好單方面休夫，從此山水不相逢。
&esp;&esp;乍暖還寒，幸乞珍重！
&esp;&esp;初棠書，九月廿五，立冬]
&esp;&esp;程立雪将目光从纸上移开，若无其事搁下信纸转身出门，几位侍从面面相觑，不知何解。
&esp;&esp;程管家就站在程立雪身后，虽是无心偷看，但那书信的内容还是叫他一览无遗。
&esp;&esp;他撇开头望了眼院子外遍地盛放的海棠花。
&esp;&esp;他们公子历时将近三月，执意要栽出这品雪夜海棠，奈何那个人根本没看到。
&esp;&esp;程管家抹抹酸涩的眼角。
&esp;&esp;谁说海棠花不能开在冬季的？而且，今日还是公子生辰，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之人！
&esp;&esp;我们公子哪里亏欠于您？
&esp;&esp;他无声控诉，又无可奈何道。
&esp;&esp;
&esp;&esp;院子里银装素裹，海棠却娇艳绽放。
&esp;&esp;走到院外的人，茫然站于海似的花中，酿了整年的雪片飘落，摩挲过那人白衫。
&esp;&esp;雪屑凝在他眉睫，渐渐化出水迹。
&esp;&esp;满庭孤寂中，突然爆发串沉闷的咳嗽声。
&esp;&esp;程管家骇然瞠目，张皇失措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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