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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1页）

&esp;&esp;“即便下令纳降者不死，玄武卫也必将大乱，”云摇低声，“所以你才放心离开的。”

&esp;&esp;“若你所说‘放心’，是指我不愿你看到那一幕的话。”

&esp;&esp;慕寒渊声线浸上了夜色似的凉淡，“怎么，你也与旁人一样，认定我既是魔，便生而为恶？所行之事，必然是为了为祸苍生么？”

&esp;&esp;云摇梗了下：“我不曾这样说。”

&esp;&esp;“但你却是这样猜测的，”慕寒渊轻哂着俯身过来，眼眸却冷，“不如，你来给我出个主意——魔域四大主城，如今已是乱局。玄武卫内部之势，更早已是可疏不可堵，我不愿白虎、朱雀同样卷入其中，只能以最小伤亡避免最大祸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esp;&esp;云摇微微攥紧剑身，欲言又止。

&esp;&esp;却是慕寒渊替她出口：“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故意以那三万性命填天陨渊，欲重启魔尊殿？”

&esp;&esp;云摇眼眸微栗，回身看他：“……你是吗？”

&esp;&esp;“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这乾元界、这世上，最不愿天陨渊下的魔尊殿重新现世之人。”

&esp;&esp;慕寒渊抬手，轻抚上她纤细的颈，他以指腹捏托她下颌，迫得云摇与他四目相对。

&esp;&esp;那冰凉的面具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esp;&esp;“我若说，酿这一场祸世乱局之人，是慕寒渊，却不是我——”

&esp;&esp;他漆眸如晦。

&esp;&esp;“你信是不信？”

&esp;&esp;曾是惊鸿照影来（一）

&esp;&esp;“什么叫作不是你……”

&esp;&esp;在被慕寒渊拉入他眼底沉晦的深渊前，最后一线理智冒头，堪堪拽住了云摇。

&esp;&esp;她深吸了口气，挥开了慕寒渊捏住她下颌的手。

&esp;&esp;“城主大人，你似乎又将我当做你的那位故人了。”云摇微微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寒渊又是谁。”

&esp;&esp;慕寒渊保持着被她挥开手腕的姿势，垂下了浓密纤长的睫，也遮去了眼底情绪。

&esp;&esp;青铜面具覆着，云摇辨不得他此刻神情。

&esp;&esp;略迟疑后，她轻咳了声：“但城主若是有什么想与那位故人说的，又寻不到人，那就暂且说与我听也不是不可……”

&esp;&esp;“你既不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听。”

&esp;&esp;袍袖一拂，慕寒渊冷淡着声线靠了回去。他情绪语气疏离得分明，方才耳鬓厮磨的亲密半点不复，顷刻便在这几丈方圆的辇车内，与她拉出了天海似的距离感。

&esp;&esp;如此前后判若两人的待遇，云摇都叫他梗了下。

&esp;&esp;而慕寒渊已然合上了眼：“除她之外，我所行所为，也不屑于向旁人解释。”

&esp;&esp;云摇默然半晌，低声：“可是你那位故人，不是负了你么？”

&esp;&esp;“……”

&esp;&esp;辇车里蓦地一寂。

&esp;&esp;慕寒渊倏然抬眸，回身望来。

&esp;&esp;云摇叫那面具下的眼神一慑，几乎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好在勉强压住了，她撑起个假作无关的笑：“是小伶告诉我的。”

&esp;&esp;“……她怎么与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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