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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2章 缘起缘灭四（第3页）

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你已集齐七信物。”第一世至尊低语，“现在，做出选择吧。”

江凡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他终于明白，所谓信物，并非力量的钥匙，而是心灵的证明。每一件，都承载着他曾经的抉择与牺牲。

“我愿行逆祭之礼。”他仰头，声音坚定如铁，“以我之魂，断此轮回；以我之死，换万界安宁。”

“那么，开始吧。”第一世至尊轻叹，“记住，一旦启动，你将彻底消散，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江凡望向那狰狞的白骨，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要他们记得有人曾为此而战……就够了。”

他双手合十，体内七道光芒同时爆发，与头顶时空沙漏共鸣，形成一道贯穿识海的白色光柱。灵魂之针自动飞起，化作长剑，刺入他自己心口。

“逆祭?万魂断命！”

霎时间，整个太虚之门剧烈震动，外界天地为之色变。南天界的英灵碑前，风突然停止；北境冰城中，黑棺内的存在猛地睁眼；五尊逃亡的劣贤同时喷血，面容扭曲。

“不好！他在强行终结轮回！”青天劣贤嘶吼，“快阻止他！”

可已经晚了。

江凡的意识在崩解，肉体在湮灭，神魂在燃烧。但他看到的，却是无数温暖的画面：老农抱着婴儿跃入熔岩；女修在边境诵经百年；中央皇挺立阵心，直至最后一息……

还有那些无名之人，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我不是至尊。”他在消散前最后一刻低语，“我只是……一个不愿退的人。”

轰??

太虚之门轰然洞开，一道纯净至极的白光冲天而起，扫过诸天万界。所有被“伪至尊”篡改的历史尽数还原，沉睡的英灵得到安息，就连远古坟墟中的五星巨人王也发出一声哀嚎，再度陷入永恒长眠。

而在那光尽头，一个新的身影缓缓凝聚。

不再是江凡的模样，而是一位身披星辰长袍、眼含宇宙沧桑的男子。他手中无剑，却令万物臣服；他不曾言语，却使天地共鸣。

他是新的太虚至尊。

也是……万万人意志的化身。

“这一世，”他开口，声音回荡在每一个生灵心中，“不会再有‘恶念’。”

遥远的北境，黑棺砰然碎裂，其中空无一物。

五尊劣贤跪地化灰，幽冥诏令自行焚毁。

混元州各地，人们抬头望天，只见乌云散尽，久违的星辰重现夜空。

而在南天界皇庭，一块新碑悄然立起，上面写着：

**“此地长眠者，名江凡，无职无爵，曾行走人间三百日，拒敌十七役，终不退。”**

风吹过，碑前多了一束野花。

无人知晓是谁放的。

但所有人都记得，那个白衣猎猎、踏破虚空的身影。

他也曾倒下。

但他从未真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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