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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9章 与毒赌不共戴天（第2页）

与此同时，归墟渊底，海眼重开。

江凡率领三百自愿者踏入时空漩涡。这些人并非最强，却皆是觉醒前世记忆、心志坚不可摧之辈。他们中有昔日巡天盟死士之后，有青莲宗断代传人，也有来自九大势力边缘角落的遗民。他们手持各自道统信物，或是一柄残剑，或是一卷古经，或是一枚徽印，皆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你们可想清楚了？”江凡最后问道，“一旦进入太初之门，生死难料。或许我们会成功，或许我们会彻底湮灭，连灵魂都无法回归。”

一名老修士走出队列，白发苍苍，拄着一根断裂的旗杆：“老夫活了三世，看过三次文明覆灭。这一次，我想亲眼见证新的开始。”

“我也想。”一位少女紧握手中玉笛，“我娘死在第九纪元末日之战，她说希望我能看见春天。”

“那就一起走。”江凡微笑，“为了春天。”

众人齐声应和，踏上通往深渊的阶梯。

风雪再起，却不再寒冷。因为有火种在前行。

七日后，太初之门外。

漆黑巨门矗立于混沌边缘，其上铭文闪烁：【欲见起源，先舍一切】。门前无路，唯有虚无吞噬万物。即便是神明，也不敢轻易靠近。

江凡立于最前方，身后三百人布成圆阵，手牵手围成一圈，将彼此的气息相连。他们的信念通过通天令传递出去，形成一道贯穿诸天的信号光柱，直射北荒圣地！

“准备好了吗？”江凡问。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高呼。

“那就??开门！”

他猛然催动十大道种，以自身为引，点燃体内最后一丝本源之力。与此同时，北荒之上，白狐美人盘坐青莲之前，十指拨动残琴，奏响《九阙天音?终章》，将千万生灵的愿力凝聚成光，送入那道金柱之中！

轰隆隆??！！！

太初之门剧烈震颤，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光，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缕晨曦。那光并不刺眼，却让所有人感到灵魂战栗??那是“真实”的气息，是未曾被污染、未曾被篡改的原始存在！

“进去！”江凡大喝一声，率先迈步！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之际，异变陡生！

南乾帝庭方向，破碎镜墙残骸突然腾空而起，凝聚成一面全新的巨镜，镜中浮现出一个模糊身影??紫金龙袍男子跪倒在地，七窍流血，口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嘶吼：“你们……逃不掉的……?已苏醒……‘虚无编织者’从来不在外界……它就在你们之中……”

话音未落，镜子炸裂，一股诡异波动席卷诸天！

刹那间，江凡识海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入神魂。他猛地回头，只见三百自愿者中，竟有一人悄然变化??那人原本慈眉善目，此刻面容扭曲，双眼化作漆黑漩涡，嘴角咧至耳根，低声笑道：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合适的容器了。”

“你是谁？”江凡厉声喝问。

“我是你们信仰的尽头。”那人轻笑，“我是怀疑，是绝望，是你们内心最深处不愿面对的真相??你们真的相信能改变一切吗？还是只是在重复过去的错误？”

说着，他挥手一扫，整个队伍竟开始动摇！有人低头哭泣，有人怒吼质疑，有人甚至拔剑相向??全因心中积压已久的恐惧被瞬间引爆！

“不好！”林昭在远方察觉异常，欲率军驰援，却被一层无形屏障阻隔。

白狐美人强撑起身，再度抚琴，音波如刃斩向那黑影，却被对方轻易弹开。

“没用的。”黑影冷笑道，“我是‘虚无’的化身，是亿万次失败积累而成的集体意识。你们越是抗争，我就越强大。”

江凡站在原地，冷眼注视着他，忽然笑了：“你说你是虚无？那你为何还要站在这里说话？真正的虚无，是不会在乎自己是否存在与否的。”

那人一怔。

“你不是虚无。”江凡一步步逼近，“你是恐惧，是执念，是我们曾经失败的记忆残渣。但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了胜利才战斗，而是因为战斗本身，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他猛然撕开胸膛，露出那颗跳动的道心，十大真意环绕周身，化作一道璀璨光环！

“你以为你能动摇我们？可你忘了??我们有彼此！”

话音落下，三百自愿者齐声怒吼，不顾伤痛，重新牵手成圈！哪怕有人流泪，有人颤抖，他们依然选择并肩而立！

“主人不灭！”九幽战魂自远方传来嘶吼，黑焰穿越虚空，注入队伍之中！

“信念永存！”北荒青莲猛然绽放，花瓣飞舞，洒下点点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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