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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里知道她手里总共有多少钱，不知道她有没有钱应急。”秦母道，“她都还没有还钱呢，你们就要我们考虑这么多问题，太没有道理了。”

“你们自己麻烦别人的时候，你们都不说你们没有道理。轮到你们自己，你们就要说别人没有道理？”冯大妈道，“你们儿子偷徐晓晓家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好好想想，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老太太年纪那么大，那是老寿星了。”

冯大妈作为街道办的主任没少和稀泥，街坊邻居，能不把事情闹大就不把事情闹大，真要是涉及犯罪的事情，那不好处理。谢老太太和谢永生不一样，冯大妈不来不可以，都有人特意去找她。

万一谢老太太出事情，那些人还会说街道办的人都没有处理好这一件事情。

冯主任不但得亲自过来，还得多盯着一点。

“你们记着啊。”冯大妈道，“我得回去，不跟你们多说。”

秦家和谢老太太之间的事情，是徐晓晓听到她堂妹说起的。徐晓晓的堂妹叫徐恬，徐恬比徐晓晓小三岁左右。在徐恬初中毕业之后，她去读职业学校，以后好当幼儿园老师。

徐恬是徐大伯父的女儿，她跟徐晓晓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特别好，但也不差，两个人能说上几句话。

在徐晓晓订婚之后，徐恬早早想要过来，她不敢。徐家那些人跟徐晓晓的关系不好，徐晓晓订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们，他们表面上没有多说别的话，心里感觉都非常不好。

徐恬等了一段时间才敢来徐晓晓这边，她来的时候还告诉她爸妈。要是她爸妈让她别过来，她就不过来了。

然而，徐大伯母听到徐恬要去找徐晓晓，她不但同意了，还让徐恬带一些水果过去。徐大伯母想着徐晓晓自己当大学老师，徐晓晓还有厉害的未婚夫，让徐恬跟徐晓晓多接触接触准没有错。

上一辈人的事情，跟下一辈的人又没有关系。

徐大伯母心里想得很美，而徐晓晓也清楚，完全断绝跟这些人的往来不现实。别人都还没有找徐晓晓帮忙，徐晓晓暂且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别人真要找她帮忙，她完全可以拒绝。

“冯主任亲自去的秦家。”徐恬道，“谢老太太被送回去家里，大家担心她出事情，还有人过去多看看。”

那些人担心谢老太太受刺激，担心她的身体垮了，一个个过去劝说谢老太太，还说秦家人病急乱投医。

“秦家人以前还好意思说你，他们自己才是最糟糕的，估计他们还等着谢老太太给他们还钱呢。”徐恬道。

徐晓晓不多说，如果换成自己，自己不保证不拿谢老太太还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家里的长辈主动替晚辈还钱，这也没有什么。徐晓晓不可能帮着秦家人说话，顶多不落井下石。

“你今天怎么想过来？”徐晓晓问。

“过来看看你。”徐恬道，“时间过得真快，我再读一年，也要毕业了。”

徐恬读书稍微晚一点，她爸妈当时是想着家里几个孩子读书，到处都需要花钱，让徐恬晚一点读书，他们能轻松一点。徐恬初中毕业，徐大伯父他们原本没打算让徐恬去读职业学校，可徐晓晓读大学了，他们不想让徐恬输得太惨。

徐晓晓的父母没了，她都还能读大学。徐恬的父母还活着，她读一读职业学校，这也没有什么。

因着这一件事情，徐大伯父家里还出了一些问题。比如徐大大伯父的儿媳妇很有意见，说家里钱不多，她的孩子也要读书。徐恬初中毕业就可以了，是她自己没有考上高中，她应该早点出去工作。

即便家里内部有矛盾，徐大伯父夫妻还是让徐恬读了职业学校，可见他们夫妻还是很疼这个小女儿。

“我都有点不想当幼儿园老师了。”徐恬道，“我们在学校学习的那些知识，感觉很幼稚，还要陪小孩子玩耍。我哥哥嫂嫂的孩子，他们可闹腾了，动不动就哭，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还狠狠地踹你一脚。”

徐恬回忆起自己的小侄子的熊孩子，自己怎么带得了那么多熊孩子，一个班级有很多小朋友，太过可怕。

“不读又不行。”徐恬道，“为了我读书的事情，爸妈跟嫂子都吵起来过。嫂子还回去娘家住，我哥去请了几次才把人请回来。我这个时候说不读，他们一定要说我浪费钱，我爸妈的面子上过不去。”

“你自己看，我不替你做决定。”徐晓晓一直都明确自己要走的道路，她不可能去当幼儿园老师，连高中老师都大可能，高中的知识点太难，初中的知识点还可以。

最好还是当大学老师，那些大学生爱学不学，喜欢学的话，多去图书馆看看，更多的是自学。

徐晓晓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未来光明璀璨。

“要是我能跟你这么会读书，能考上高中，考上大学，那就好了。”徐恬道，“我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

“做什么工作都辛苦。”徐晓晓道，“没有绝对不辛苦的工作，就算你自己当老板，都要面对各种突发情况。”

“我知道。”徐恬点头，“就是……真不想学，不想考试。我们不用担心考试不及格，老师直接给我们答案范围，轻轻松松能考过。老师说我们的文化水平去教幼儿园的小朋友足够了，主要是解决小朋友的其他问题，而不是他们的知识点。”

“嗯。”徐晓晓端起茶杯喝茶。

“姐，你说，我能当好一个老师吗？”徐恬问。

“你自己想。”徐晓晓道，“每一个人对好的定义不一样。”

“唉，我都想早点结婚，跟你一样，找一个有钱人，我不用奋斗啦。”徐恬道，“我妈说过了，我找不到未来姐夫那么厉害的，也不能找一个太过差劲的。姐，你要是有认识的适合我的人，给我介绍介绍，你们学校的男同学也可以。”

“介绍不了。”徐晓晓道，“我不做媒人。”

徐晓晓不去沾染这些人的事情，徐恬过来，她可以看一看，更多的就没了。

“……”徐恬盯着徐晓晓看了好一会儿，“姐，你真冷漠。”

“我要是冷漠，你连这个门都进不来，更别说坐在这里。”徐晓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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