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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登顶（第2页）

萧天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崖壁的最后一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里已然是触摸到了一种高深意境的门槛。

连这也要忘了吗？

这一刻，他仿佛与当年的疯武痴灵魂相通，感受到了他彼时的迷茫。

这可是疯武痴最为骄傲的意境啊，是他穷极一生所达到的最为惊艳的成就，难道真的要将其舍弃吗？

萧天歌的目光在崖壁上逡巡，他看到了最后一个字处的停顿，那停顿中蕴含着一种无比强烈的不舍。

这最后一笔深深透入崖壁，从那笔画的颤抖和深度可以看得出，疯武痴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很久，内心定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是啊，疯武痴无意间触摸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意境，可他受自身能力所限，就像一个孤独的探索者，走到了自己所能到达的最远边界。

这里，已然是他的极限了。

就如同叶逸尘在武道之路上遇到瓶颈一般，疯武痴走到这一步后，对于下一步该往何处去，他也完全看不到方向。

但萧天歌知道，最后疯武痴还是鼓起了勇气，勇敢地踏出了那一步。

在这崖壁之前，他选择了放飞自我，向着那未知的领域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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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疯武痴最后会陷入疯狂。

这个神秘的领域，从来没有人踏足过，而在这关键的一步之后，便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疯魔之境。

正因如此，这里才被号称为最容易入门的地方。

因为前面的东西，都是基于人们已有的认知和经验，到这里为止都是可以理解的存在，它们代表着疯武痴过往领悟的巅峰。

至于他为何会疯，萧天歌心里清楚，这些看似宝贵的领悟，在突破的关键时刻，却都成了困扰他的思想垃圾。

既然是垃圾，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一个人没有强大的定力和深厚的武学底蕴，一旦接触这些，肯定会被其所干扰，陷入迷茫之中。

毕竟，疯武痴可是触及了意这一高深层次的存在，而这崖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凝聚了他所感悟到的意，那是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神秘力量。

萧天歌站在崖壁前，只感觉感慨万千。

他深知，若不是亲身感悟，任谁都无法真正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若不能理解当时疯武痴的心境和状态，必然会迷失在他所留下的迷茫之中。

书本上的记载，无论多么详尽，也无法描绘出疯武痴当时刻崖时那种复杂而微妙的状态。

良久，萧天歌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他踏出了这一步，继续向着崖顶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崖顶之处，只见那里刻着几个大字：散气于虚无，还神于虚空。

这些字看上去有些虚浮，笔画之间仿佛透着一种犹豫和不确定，就像是疯武痴自己对自己的反问，又像是对自己彼时所处状态的一种描述。

萧天歌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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