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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棋局（第3页）

季微微镇定下来：“我是来找您要空间稳定阵列的。”

“阵列？”老人停下疯癫的动作。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大教授。”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可现在，我就是个疯子。”

“你要阵列是吗？”老人突然盯着季微微。

“那好啊，先陪我下一盘棋。”

季微微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要赶在天亮前回去，时间紧迫。

“您看能不能…”

“不下棋就没阵列！”老人尖叫起来。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索取！”

老人掏出一副残破的象棋，重重砸在桌上，棋子四散滚落，季微微看见几枚上面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油灯摇曳，光影晃动中老人的手指在颤抖，他一枚枚摆放棋子，仿佛在重现某个可怕的场景。

“这个缺口，就是程正德倒下的地方。”老人指着残缺的棋盘边缘。

“亏你还敢来拿东西，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害死了多少人？”

季微微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血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别动！”老人厉声呵斥。

“我等了十五年，就等一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声音忽然变得阴沉。

“那些心浮气躁的东西，连第一局都走不完就死了。”

季微微手指刚触碰到棋子，老人突然发狂：“错了！全错了！”

“程正德也是这么走的，结果呢？实验室炸了，十七个人，全完了！”

他一把掀翻棋盘，棋子撞击地面发出诡异的回响。

“重来。”老人神色狰狞。

“第一局要演生死，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重新布局，老人的动作极其缓慢。每一枚棋子落下，都像是一声叹息。

季微微试图推进节奏，却见老人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急什么？”

“那天程正德也是这样，恨不得一秒钟完成七年的实验。”

“然后…”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轰的一声，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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