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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你们仨一块上吧（第1页）

“记得你答应过的事，倘若敢违背与魔女的契约……”

?妮面无表情的放狠话，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意，显然对陆克的无耻行为已经相当恼怒。

“可我要是出事的话，你母亲会很伤心吧？”

陆克笑容灿烂...

林渊站在院门口，阳光一寸寸爬上他的肩头。槐树的影子斜斜地铺在青石板上，铜铃轻响，像是谁在低语。他望着林安远去的背影，书包一颠一颠，脚步轻快得像只刚学会飞的小鸟。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

不是共契残链的灼烧感，也不是力量复苏的悸动，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柔软的东西??像是有人在他心口点了一盏灯，不亮，却足以驱散所有暗处的寒意。

“你又在发呆了。”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是不是昨晚又熬夜写《共契录》了？”

林渊回过头，看见她端着一杯温水走来，发丝被晨风轻轻撩起，眉眼温柔如初春的湖面。

“没写多少。”他接过水杯，指尖无意碰触到她的手，那一瞬，仿佛有无数细碎的画面闪过：雪夜中她靠在他背上喘息，修真界崩塌时她用魂丝织出最后的屏障，还有那个早已模糊的轮回里，她在虚空中一遍遍重复“晚安”，只为让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听见。

“你在想什么？”苏瑶轻声问。

“我在想……我们真的赢了吗？”林渊低声说，“砸碎墓碑只是开始。系统还在，规则仍在，只是换了个模样继续运转。它不再用锁链囚禁我们，而是让我们自己说服自己??‘算了，就这样吧’‘别太较真’‘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苏瑶静静听着，然后笑了：“可你看林安。”

林渊一怔。

“他相信灯泡会亮，因为它‘应该’亮；他相信同学能听懂共契的故事，因为‘家’本来就可以被讲述；他相信只要喊一声‘汤好了’，就有人愿意回家。”她握住他的手，“这不是胜利是什么？真正的胜利，不是打倒谁，而是让一个孩子长大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我爸妈很厉害，他们有个院子，种了棵槐树，还会给我煮汤。’”

林渊怔住，随即笑出声来。

笑声惊起了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向天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林安回来了，节奏不对，也不像村里的老人或邻居。那脚步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踩在某种看不见的节拍上，每一步都与空气共振。

苏瑶立刻警觉，悄然退后半步，指尖微动，魂丝已在袖中凝成一线。

林渊却没有动。他盯着村口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因为他认出了那种步伐。

那是曾在十三个世界线中穿梭过的足迹，是穿越法则夹缝时留下的回响。不属于凡人，也不属于神明，而是……行走在“可能性”之间的人才会有的步调。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拐角。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脚蹬一双旧皮靴，肩上背着个帆布包，帽檐压得很低。乍一看，就像是镇上哪个奔波劳碌的技术员。

可当那人抬起头，摘下帽子的一瞬，林渊呼吸一滞。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眉骨略高，鼻梁挺直，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仿佛随时准备说出一句调侃的话。左耳缺了一小块??那是某次任务中被异界刀锋削去的印记。

“陈白？”林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人咧嘴一笑：“哟，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把我写进‘已阵亡名单’了。”

苏瑶倒吸一口冷气：“你不是……在第七纪元就被系统判定为‘逻辑冗余’，清除出境了吗？”

“清除是清除了。”陈白耸耸肩，把帽子夹在腋下，“但我偷偷把自己备份了一份，藏在一台老式打字机的墨盒里。你们知道吗？有些机器比系统更忠诚??它们不会背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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