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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陌的闭关并不是完全修炼，而是在与天道交谈，虽然凌给了他一些能量，但这还不足以让他的心复原。

但天道就不一样了，逆天改命这种事自然要找他。

“你已经死了。”

“可我还活着。”

“你得死。”天道很认真。

“那不行，我得活着。”萧陌拍了拍手看着四周的石壁。

“天命显示，你的天劫不能渡过。”天道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天命？谁定的天命？被你替代的那个天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诞生的。”萧陌开始在石壁上刻画。

天道还未开口，萧陌接着道：“而且，你得知道，只有我渡过天劫你才能诞生，你说我没渡过天劫，那你为何会存在呢？”

石壁上已初具兔子形状，萧陌继续刻画。

天道沉默了，他说的，也没错。

石壁之内一时安静不已，只余萧陌刻画石壁的声音。

不知多久，兔子已栩栩如生，天道开了口，“你想如何？”

“天劫过后，你只惩罚了白族，却对涂氏一族半分奖励也无，作为天道，你这就不厚道了啊。”

“涂氏一族天赋本就极高，他们还需要什么奖励？”

“这话说得倒不错，可你也不能有功不赏，不是吗？不然你这天道也别当了，干脆被替代好了。”

天道被噎的一时无声，最后也只吐出几个字，“你说得对。”

“至于赏什么，你得自己看，他们最需要什么，作为天道总不至于赏些无用之物。”

“嗯。”

萧陌笑：“我想要的么，”刻画石壁的手停了下来，看着石壁上活灵活现的兔子，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欣赏着。

“我想要的，是他幸福安好。”萧陌语调轻轻蕴藏无限柔情。

“这个不行。”

萧陌视线第一次直视他，“为何？”

“他的幸福我给不了，只能你来。不过其余的，我倒是可以。”

萧陌收回了视线，“有道理。”

“不过你竟然不想修复自己的心吗？”天道疑惑。

萧陌刻着石壁的手再次动了起来，“你这么蠢是怎么当上的天道呢？不过我渡劫出现的意外还连累你了吧。”

“你！”

天道看着小兔子身旁的狐狸点了点头，“你还活着，我自然不能死，所以我的心自然要你来修复，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要求太多了。”

大狐狸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兔子，尾巴呈拥抱之姿，九条尾巴似乎都很迫不及待。

“奖励，我的心，是你该做的，只有他才是我要的。天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该清楚始末。还是你要同上一个天道一般履行他们定的天命？”

刻刀缓缓消失，萧陌坐回大石头上，那是他的修炼之地，不过能不能用上，还得看这个天道。

寂静了不知多久，萧陌的心口开始传来疼痛，那是凌的能量被消耗了，萧陌还在忍耐。

当石壁内温度极速下降出现冰霜之时，天道终是松了口，“我知你的身份，你也该知我作出的这份决定代表了什么，待你回去，须得为这方世界庇护。”

萧陌点头，“若不堕邪，此方世界将永世长存。”

一道暖意充斥进了心间，那抹痛意缓缓消失。

与此同时，石壁外已经白茫茫一片，突然，雪地动了一下，两下，一只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小兔子探出了头看向石壁上的天空。

那里，一道白光进入，却看起来很暖，阮伏栩僵硬的心仿佛也被融化了。

陌哥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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