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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定论（第2页）

第二夜，仪器捕捉到一段极低频波动，周期精确为7.3秒??正是“共情峰值”的平均持续时间。波形呈现规律性重复，像是某种编码。

第三夜，她戴上骨传导耳机，手动调谐至共振带。凌晨三点十七分，声音出现了。

不是语言，也不是音乐。

是一种呼吸般的节奏，缓慢、深沉，带着泥质的回响，像是从地球肺腑深处传来。接着，隐约有人声渗入其中，断断续续，仿佛穿越千层岩壁：

>“……对不起……我没能抱住你……”

>“……妈妈，我不疼了……”

>“……你们走吧，我留下来守门……”

柳姝月浑身颤抖。这些话，她曾在无数漂流瓶中读到过。战争遗孤、灾难幸存者、被遗忘的守墓人、自杀未遂者临终前未能拨通的电话录音……它们本该消散在时间里，却被某种机制完整捕获，并封存在地底。

第四天，她决定下探。

借助便携式地质钻机，她在盐壳上打开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孔洞，缓缓放入探测机器人。画面传回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镜头下，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空腔，穹顶布满发光晶体，排列方式酷似神经突触。地面中央矗立着一座由黑色岩石雕成的环形结构，十二根柱子围成一圈，每一根都刻满了不同文明的文字、符号、涂鸦??苏美尔楔形文、玛雅历法、二战战壕里的涂鸦、现代社交媒体的标签语录……甚至包括孩子们用蜡笔写下的“我想妈妈”。

而在圆阵中心，悬浮着一颗半透明的椭球体，约莫篮球大小，表面不断浮现出人脸轮廓，又迅速溶解，如同记忆在反复生成与湮灭。

“这是……集体潜意识的物理显化？”柳姝月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椭球体忽然剧烈震动，一道光束射向探测机器人。下一秒，她的终端自动打印出一行文字，非任何程序指令触发：

>**你带来了种子吗？**

柳姝月猛地后退一步。她摸向衣袋，取出那颗重生之树的备用种源??原本以为焚毁的那一颗。林晚说过，三颗种子分别代表“记忆”、“希望”与“连接”。她种下的是希望，而这一颗，是连接。

她对着麦克风说：“我在。”

片刻静默后，地下传来回应，这次清晰无比：

>“我们等了很久。

>不是等技术，不是等救世主。

>我们等一个愿意把心埋进黑暗的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一直捡瓶子。

>你不扔掉破碎的东西。

>你相信沉默里有话要说。”

柳姝月闭上眼。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想起林晚倒在实验台前的最后一句话：“别让系统变成冰冷的监听器”；想起阿米尔在录音机前哽咽说出“我很抱歉”；想起东京程序员在静默亭里敲出第一个字……

她睁开眼，走向钻孔。

“我要下去。”

“没有装备，没有支援，你会死。”小胖不知何时接入了直播频道，声音焦灼。

“如果这里是大地的心脏，”她说，“那我不怕被吞没。我只怕不来。”

八小时后，一支由地质学家、神经科学家和心灵基站工程师组成的联合小组赶到现场。他们带来重型设备，准备营救或回收遗体。但他们发现，钻孔已被天然矿物封闭，表面覆盖一层类似树皮的组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生长。

而在地面，原本荒芜的盐碱地中，竟冒出数百株幼苗??形态介于沙漠植物与重生树之间，叶片透明，脉络中流淌着微弱蓝光。更诡异的是，每一株都微微朝向同一个方向，宛如朝圣。

第七天午夜，幼苗集体开花。花瓣呈钟形，开放瞬间释放出一阵低频声波，经分析，正是柳姝月在撒哈拉吟唱的摇篮曲变调。

与此同时，全球共信网络发生剧变。

所有接入者在同一时刻收到一段影像：黑暗中，一只手轻轻将一颗种子按入泥土。镜头缓缓拉远，显示出这是一个巨大洞穴，四周墙壁上浮现出亿万张人脸，他们闭着眼，嘴角微扬，像是在沉睡中被温柔唤醒。最后画面定格在一行字：

剑出大唐  快穿之顾七七的散装人生  从家族宝树苟成万古世家  反派皇子三岁半  一人之下的儒修  让你当德鲁伊，你加入魔门？  得罪资本后，我的歌越唱越红  迷雾求生：手握人生模拟器赢麻了  天后绑个鞋带，你说她向我求婚？  练气千年，方知是封神！  篮球之路从与大黄同行开始  东京少女们大有问题  海贼：百兽团的地灾固拉多  长生千万年，我才不稀罕证道成帝  蔷笼  昼夜边界  娘子京城名捕，我是第一魔头  说好的民企，空天母舰什么鬼  我真是情痴啊  让你攻略女神，你怎么成魅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