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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卓大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像在讶异我竟如此不懂人情世故。

“拜托，你知道我这条金项炼几两吗？还有这只机械表的行情。拜托，我还以为你懂事，原来刚刚讲那么多都白讲。”

他从鼻子里叱了一声，好像颇为不悦。

“可是我没有钱啊。”

我听到66000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先想到的是钱要怎么来，竟然已经忘记我的初衷只是想存个几千块买礼物送老师而已。

“这简单，保持联络，明天大哥带你去想办法。”

卓轩大哥又恢复之前热情亲切的态度，我也相信他会帮我解决。

等到我冷静回过头来思考这一切，我已经申办了万泰银行乔治与玛莉现金卡，额度5万元，台新银行现金卡额度6万元，大众银行现金卡额度也是6万元，花旗银行信用卡学生额度2万元，中华商业银行信用卡额度5万元等等。

在双卡风暴前，学生，尤其是国立大学的学生，要申请现金卡、信用卡真的是太容易了，而且额度都很高，双卡风暴后反而非常难以要求银行放款，银行真是雨天收伞的残忍行业。

不到一星期，每张卡额度几乎都用满了，包括给大班的红包66000、给老板的红包88000，制服费30000元、征信费1000元等等，为了感谢各位干部对我的提携，他们还建议我带他们到酒店去光顾，一方面彼此连络感情，一方面拓展未来的女客客源，又刷了我几万块信用卡。

从一开始应征工作的征信费1000元，到确定我上班的地方，我已经花费将进30万元，每次领钱时，公司的干部也会贴心地陪我去提领，上班后也会有干部时时坐在我身边，不让我和其他员工有机会深谈，避免其他人污染我读书人的气质，有时想到这里我真的会感谢公司对我的看重。

我们上班的地方是个类似小吃部、歌友会的格局，有个大舞台、卡拉OK设备，也用帘子隔出几个小更厢，比我想像中简陋很多。

没有客人时我们十几个男公关就坐在沙发上唱唱歌、练练舞，我从简单的吉鲁巴、布鲁斯学起，竟也跳得有模有样，不过来捧场的客人实在不多，没多久和我同期进公司的男公关都一一打了退堂鼓。

第一天上班我有幸坐到一台，下班前也领了300元的台费，换算成时薪还不错，真正陪客人划拳、喝酒、唱歌就一小时，其他时间坐在那边聊天，一个晚上很快就过了，9点上班到凌晨3点下班。

第一天的收入比我想像中少很多。

第二天、第三天就完全没有收入了，第四天又坐了一台，但是那桌女客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之前请公司干部上酒店的那些酒店小姐，这是礼尚往来吗？我们捧她们的场她们也捧我们的场，好吧，如果真的这样也不吃亏。

第五天、第六天又没有收入，到第七天公司的干部才又带他老婆来捧场，不过这次我没有台可以坐，而是比我更新进的员工才有坐台的机会，收入那么少的情况下，比我早进公司还有我同梯的员工都一一消失了。

奇怪，怎么和我憧憬的完全不同，不是灯红酒绿大家玩得很High还有钱赚吗？怎么我钱花了不少却看不到未来？还熬夜练习喝酒，搞到身体都快坏掉了。

第八天来上班的男公关只有两个人，干部决定提早下班，带我们两个到钱柜KTV唱歌，还带了K他命助兴，不过我坚决不和他们疯，我只默默地听他们唱High歌，然后感受这靡烂的气息。

今天带我们到钱柜的干部除了当初应征我的副理卓轩，还有一个经理品文，他们都大我没几岁，也都带了自己的女朋友。

对于我们两个小员工没人陪还感到过意不去，帮我和另外一个男公关外叫了两个传播妹来陪我们，一小时陪唱歌要价800，要另外做S再另外算，一切费用包含唱歌的钱当然是我和那位同事买单。

卓轩的女朋友叫做咩咩，绑了个公主头，是轻熟女的年纪，带着大大的胶框眼镜，穿着蓝色上衣，黑色低腰裤，坐着时股沟露出大半。

咩咩长得很艳丽，浓妆下散发出完全就是夜店咖的气质，虽然胸部不大，大约是B罩杯，却大方地露出硬挤出的乳沟。

回想课堂上的每个女同学，即使是人称法学院公车的王嘉怡，看起来也比她清纯不知道几倍。

品文的马子则是小琪，是个眼睛很大，非常水灵，睫毛也很长的正妹，身高大约是165公分，有着与纤细腰肢不相衬的丰满D罩杯上围，虽然也有点风尘味，相对来说却比咩咩清纯，穿着白色低胸短洋装，是那种干净的、不讨人厌的辣妹装扮。

中途我感到有尿意，上了一下厕所，回来后喝了一口饮料，竟然觉得萤幕上这首High歌颇有意思，是温岚的‘女力’，于是我便忘情地随着节奏摇头晃脑了起来，身子也好像浮在云端，头有点晕却晕得很舒服，奇怪，平常的我没有可能那么放得开啊？“小平，拉K的感觉不错吧，我们帮你加在饮料里了。”

咩咩兴奋地想和我打好关系。

靠北！我从来没想到我这辈子也会成为毒品施用者，幸好当时K他命还不是第三级毒品，施用不触犯特别刑法，不过我好怕会上瘾！“放心，K仔不会上瘾的啦。”

彷佛读透我心，小琪边随着音乐摇岗，主动开口。

我后来才知道K他命因为戒断症状不明显，所以很多人以为不会上瘾，而且拉K会让膀胱纤维化失去弹性，会导致失禁或膀胱容量太小而常跑厕所。

天啊，所以孔老夫子说的损者三友真的要戒之慎之，好的朋友怎么会找你拉K呢！不过当时的我抵抗不了K他命的药性，只能乖乖地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看到我不同平时的滑稽举动，小琪扭动着身体随着音乐唱和着，在沙发上将身体向我挪近。

“小琪姐，我敬你。”

我边摇着头边拿起啤酒敬她，虽然知道拉K不好，在当时竟觉得她们肯和我分享这么贵的玩意儿，确实是把我当朋友，所以也没有戒心，还很有礼貌地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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