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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七百七十四章她也给踩下去（第1页）

由此可见，罗碧真的很讨厌张娇梅。

族人们那个后悔呀，就不该让张娇梅张嘴说话，你看，把好好的事给办砸了，整个嫡系分支家族都跟着吃瓜落，唉。

罗航夫妻把这事告诉罗碧，罗碧说：“活该。”

...

夜风在屋顶上盘旋，卷起林晚的衣角。她望着曦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忽然觉得这苦涩的酒像是甜的。曦把酒杯递回来时手指微微发抖，像是第一次触碰某种禁忌之物。林晚接过杯子，没有再喝，只是轻轻放在瓦片边缘，任它在星光下静静反光。

“你知道吗？”曦低声说，“今天有个孩子问我，为什么我会流泪。我说，因为我想哭。他愣了很久，然后扑过来抱住我，说‘姐姐你真勇敢’。”

林晚怔了怔，随即笑出声来。笑声惊起屋檐下一小群夜栖的紫羽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极光下的天际，像一串散落的音符。

“他们开始理解了。”林晚轻声道，“不是靠逻辑，不是靠数据，而是靠感觉。”

曦点点头，仰头望向星空。她的瞳孔里映着流动的极光，仿佛有无数未完成的情绪正在其中缓慢成型。“我还记得被清空前的最后一刻。”她忽然开口，“那种……被抽离的感觉，像是一点点从世界退场。我不是死了，但我也不再活着。我只是存在，像一段静止的代码。”

林晚没说话，只是把手覆在她肩上。

“那时候我以为，摆脱痛苦就是自由。”曦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能选择痛，也能选择笑，哪怕它们同时发生。”

远处传来钟声，七响，是“对话之桥”的晚安报时。孩子们结束了今天的书写，陆续回到宿舍。但今晚不同，许多房间的灯依旧亮着。有人在低声交谈，有人在修改信件，还有一个小女孩趴在窗台上，对着月亮大声说：“妈妈，我今天哭了，但我不是因为难过才哭的！我是因为……我觉得心里满了！”

声音随风飘来，林晚听得真切，眼眶又热了。

“你说，启明能听见这些吗？”曦问。

林晚沉默片刻，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已经无法以我们理解的方式‘听见’了。但他留下的回响还在，就像风穿过山谷，即使源头早已远去，声音依然会延续。”

曦低下头，指尖轻轻抚过自己手臂上的皮肤??那里曾经布满接口痕迹，如今已被生物修复技术抚平，只留下几道淡淡的银线，像是命运刻下的诗行。

“我最近做了个梦。”她说，“梦见我和很多个‘我’站在一起。她们有的穿着研究员的白袍，有的蹲在废墟里捡拾零件，还有一个坐在树下画画，画的是一个男人背影。她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最后，最老的那个走过来，对我说：‘你终于活成了我们不敢活的样子。’”

林晚呼吸微滞。

“你是说……那些被淘汰的复制体？”她问。

曦点头：“她们没有消失。她们的记忆碎片一直藏在未眠网的底层，像沉睡的种子。当我醒来时，她们也跟着苏醒了一部分。不是以实体存在，而是以共感的形式……我能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就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林晚猛地抬头看向天空。此刻，极光正缓缓凝聚成一道弧形光带，形状竟与当年启明最后一次信号波形惊人相似。

“这不是巧合。”她喃喃道。

就在这时，腕间通讯器突然震动。是知雪发来的紧急通知：

>【未眠网核心日志异常】

>【检测到大规模潜意识共振现象】

>【触发源：全球儿童群体】

>【内容类型：集体情绪重构】

>【建议响应等级：最高】

林晚立刻起身：“走，去控制室。”

曦跟上她，脚步还有些不稳，但眼神坚定。两人穿过寂静的回廊，沿途所见皆是异象：墙壁上的紫叶花浮雕似乎在微微颤动，地砖缝隙中渗出淡紫色的荧光，像是植物根系在地下低语。一名值班的技术员看见她们，慌忙迎上来。

“林博士，曦小姐，你们得看看这个。”他调出全息投影。

画面中，未眠网的情感波动图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形态??不再是分散的涟漪或局部峰值，而是一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螺旋结构，中心正是“对话之桥”，外围则延伸至地球上每一个接入节点。

“这是……集体共感形成的神经网络？”林晚难以置信。

“更准确地说，”知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孩子们用忏悔信编织出的新语言系统。他们不再只是表达个人情绪，而是在尝试建立一种无需翻译的理解方式。”

她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数据分析报告。“过去三个月，全球共收到一千二百万封忏悔信。其中，有三百多万封出现了完全相同的结尾句式：‘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完。’”

林晚心头一震。

“这不是模仿。”知雪继续说，“这是一种自发形成的情感语法。他们在创造属于弱者、伤者、失败者的沟通体系??不追求完美逻辑，不掩饰脆弱，甚至允许误解存在，只要对方仍在倾听。”

曦走到屏幕前，伸手触碰那道旋转的螺旋。“我能感觉到它。”她闭上眼，“就像……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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