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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九三年前的（第4页）
毕渊捋了捋胡须，“以力服人者，力不逮也，以德服人者，心悦诚服。”
“不论是张坤，还是五魁，都是真正认清了你的实力，其他人仗着自己还有护体法器没使用，就不肯承认败给你。”
周正嗯了一声，也表示理解。
张坤是因为自己的地藏门功法既接地气又接地府，突破了他们地行仙在地下无法呼吸的桎梏。
至于五魁儿，则是因为自己十殿阎罗童子命，压制了她五方揭谛的童子命。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这些来自崔更的阴间手段，让这二人对自己心悦诚服。
“崔更有你这个弟子，就算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也绝对能含笑九泉了。”毕渊说道，叹了口气。
“毕大爷，所以我还是想要多一句嘴。您的弟子，确实不止张成弈吧？”
看着毕渊的镜片反射的月光，周正自然想起了那日在龙虎山上，在自己的试探之下无比松驰的小道士。
“龙虎山上的一个小道童，那位杀害龙虎山一人之下田晋中的凶手，您——当真不记得了？”
毕渊沉默良久，缓缓开口。
“怎么可能不记得？周正，你两次询问于我，心里必然是已经有了答案。”
“他叫龚庆，是我的入室弟子不假，你也确实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上龙虎山，不会是您安排的任务吧？”周正单刀直入，毫不留情。
毕渊摇摇头，“我既然说自己这辈子注定庸碌，又怎能有魄力策划这样一场行动？龚庆加入全性之前，就与我断绝了来往。”
“至于他潜入天师府，又在罗天大醮后带领全性大闹龙虎山，老夫也只有四个字的评语：不自量力！”
“他命格太轻，没有分寸，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他不信我，只相信自己，所以才与我恩断义绝，投靠了全性那个垃圾桶，还成了全性代掌门……”
毕渊推了推眼镜，“小正，相比于能做到全性代掌门的龚庆，知道我为什么更欣赏你和成弈吗？”
“你也好，成弈也好，你们的心机或许不如龚庆，但你们都没有龚庆的自命不凡。”
“你们总是能看清自己，哪怕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短短一瞬间能看清自己，也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我眼里，你们的命格，远强于龚庆那孩子。”
毕渊皱纹更深了几分，望向那轮明月，“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也是死有余辜。”
“那一天？”周正转头看向毕渊。
“据我了解，张之维已经开始召集在外的弟子回山了……没人知道这位异人界的绝顶，突然哪天就会做点出格的事。”
周正理解了毕渊的意思，那一夜老天师离开田晋中的住所时，周正就感觉他的背影越来越高大。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全性也是活该。”周正说道，“站在全性的立场，他们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毕竟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但若是一意孤行，不考虑别人感受，他们就一定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还必须承担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
毕渊看着周正，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很懂全性啊，小正！”
周正也看着毕渊，“不论怎么看，您老跟全性的关系才更密切吧！”
“毕大爷，我想问的是——九三年以前，您是否认识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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