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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眼神平静,缓缓踏出一步,脚下的岩石在归墟之力的侵蚀下寸寸碎裂。
“我不是回来的。”他淡淡道,“我是来终结这一切的。”
“终结?”那身影冷笑,“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能对抗归墟?”
林寒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七彩光芒,那是提灯的余辉,亦是人心的光。
“光……不过是短暂的幻象。”那身影缓缓抬起手,掌心黑雾凝聚,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而出,直指林寒,“而黑暗,才是永恒。”
轰!
黑雾如潮水般涌来,林寒五人齐齐出手,剑光、火鞭、符咒、提灯之光交织成网,将黑雾一一击碎。
“守住阵型!”白术川沉声喝道,手中长剑挥舞,剑意如惊雷炸响,撕裂黑雾。
“我们不能让他靠近林寒!”乔武功怒吼,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金光,将袭来的黑影斩碎。
“他在寻找林寒内心的裂痕!”古炎铎火鞭挥动,赤焰如龙,将一片黑雾焚尽,“只要林寒动摇,归墟之力就会趁虚而入!”
“我不会动摇。”林寒低声道,眼中光芒坚定,“我已见过人心的光,它不会熄灭。”
他缓缓闭上眼,提灯的七彩光芒自掌心扩散,与归墟之力碰撞,激起一阵剧烈的震荡。
“你错了。”那身影冷笑,“人心的光?那不过是短暂的幻觉。真正的黑暗,是人心深处的恐惧、欲望、仇恨……这些,才是永恒的。”
“也许你说得对。”林寒缓缓睁开眼,七彩光芒映照在他的瞳孔中,仿佛燃烧的星辰,“但正是因为有恐惧、有欲望、有仇恨,才更需要有人去守护希望。”
“希望?”那身影嗤笑,“你真的以为希望能战胜黑暗?”
“不是战胜。”林寒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而是照亮。”
轰!
七彩光芒冲天而起,将归墟之力逼退,林寒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化作了一道光柱,直指天际。
“你……你竟敢点燃自己的本源!”那身影终于露出一丝惊惧,“你疯了!”
“不是疯。”林寒轻声道,“而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他的身体开始燃烧,不是毁灭,而是升华。七彩光芒包裹着他的本源,化作一道光刃,直斩那身影而去。
“你无法毁灭我!”那身影怒吼,黑雾翻腾,试图抵挡。
“我不需要毁灭你。”林寒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我只需要……唤醒你。”
光刃刺入那身影的胸口,黑雾剧烈翻腾,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呐喊。
“你……你竟敢……”那身影挣扎着,黑雾开始溃散。
“你也是人心的一部分。”林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不是敌人,而是需要被理解的存在。”
黑雾剧烈翻腾,最终,化作一道人影,缓缓跪倒在地。
“我……我曾是守夜人……”那身影低语,“可我迷失了……我以为只有毁灭,才能带来秩序。”
“现在,你回来了。”林寒缓缓伸手,七彩光芒洒落,将那人影包裹。
黑雾彻底消散,归墟之渊的黑暗仿佛被一点点驱散,天空中,久违的星光洒落,照亮了山海界。
林寒缓缓转身,看向四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月璃轻声问道。
“归墟不会彻底消失。”林寒点头,“但只要有人愿意守护,黑暗就无法吞噬人心。”
白术川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到了。”
“我们做到了。”林寒微笑。
五人并肩而立,望向远方的天际,晨曦初露,山海界的风依旧在吹。
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依旧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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