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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节 春暖花开烽烟重燃444（第1页）

这个冬天，明、高、倭三国在战场上没什么交手，同时又都很忙，明国内部还算好点，虽然朝堂上一如既往地党同伐异、口水唾沫星子漫天飞，但各派系的大人们在对战倭国这件大事上没什么分歧；高丽内部就令人不敢恭维了，太平安逸了二百年，党-争内斗了二百年，以致于高丽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已经把党-争内斗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和他们为官从政的必备技能，不但玩出了花样，还玩出了段位，先前倭军大举进犯，高丽全国沦丧得七七八八，李昖和他们被倭军打得就像丧家犬，小命都朝不保夕了，自然顾不上搞党-争，如今，高丽全国被光复得七七八八，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没了性命之忧，又吃饱喝足，岂能荒废了祖传技能？于是，高丽朝堂上的东西南北几大派又斗得不亦乐乎起来，你坑我我阴你，各种牛黄狗宝使得虎虎生风，被撤职查办的李舜臣就是牺牲品之一。

跟高丽相比，倭国表面上看似上下齐心、合力对外，实际上也是暗流涌动，丰臣秀吉发动的这场战争不但没有让众大名跟他一起大赚一笔，还极大地损害了众大名的利益，加上淀夫人再次怀孕、他即将有个亲儿子，对倭国的权力体系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倭国众大名不是笨蛋，大部分人明白这个道理，树倒猢狲散，大树既已摇摇欲坠，猢狲们岂能不赶紧给自己安排好后路？

对自己面临的这个进退维谷处境，丰臣秀吉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此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打下去，争取以战促和，迫使明政府把高丽南部一二个道割让给倭国，让他对众大名有个交代，得以体面地结束战争，二是跟明国皇帝展开“秘密合作”，放弃在高丽境内获得土地，全面撤军回国，调转枪头对付德川家康，铲除德川家以彻底巩固丰臣家政权。

两个选择里，丰臣秀吉越思考越倾向于后者，毕竟第一个选择的实现难度实在太高了。对明国的国力、明军的军力，丰臣秀吉已经有了初步但刻骨铭心的认知，战争爆发前，他对明国、明军是非常轻视的，而如今，他的轻视之心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重视和畏惧，再者，他即将有个亲儿子，这也是促使他把接下来的国事重心“由外转内”的重大因素之一。

唯一让丰臣秀吉感到踟蹰的是，他不知道明国皇帝的合作诚意究竟有多少，对方是否给他下了套，这是否是一场阴谋，毕竟明倭还是交战中的敌国，说合作就合作？哪来的信任？丰臣秀吉不得不谨小慎微。

小西飞从燕京回名护屋城后没多久，小西行景也回来了，他给丰臣秀吉带来了“明国皇帝赠给丰臣秀吉的礼物”：两百匹明国骏马。

这份礼物让丰臣秀吉很高兴，一来，“明国皇帝赠礼”让他初步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合作诚意，二来，这些骏马在倭国都是稀罕物。倭国本土马匹又少又矮小，明国的马则健壮高大，特别是这批作为“明国皇帝礼物”的马匹，都是经过挑选的，个个魁梧威武，肩高近一米五，都快顶得上倭人的身高了，在明国，它们都算是良马，在倭国，它们更是赤兔马一样的存在。喜不自禁的丰臣秀吉把这批“明国皇帝赠予的骏马”留下几十匹自用，另外百十匹赏赐给了各大名和有功的武将。得到丰臣秀吉赏马的大名和武将们个个欢天喜地，都对自己被赏到的明国骏马爱不释手。

这二百匹骏马当然不是万历帝赠给丰臣秀吉的，而是夏华送的，此举并不会导致华夏优质马匹的马种流入倭国，因为这些骏马都被阉割过了。说起来，古代军马基本上都是经过净身的“太监马”，这么做原因有二，一是阉割过的马会更加温顺听话，没阉割过的马仍有不小的野性，特别是到了发-情-期，没阉割过的马会非常暴烈狂躁，试想，春天到了，骑兵部队的战马集体发-情，那是什么画面？还能打仗吗？二是阉割过的马会长得更加健壮高大，道理类似于骟猪。

“太阁殿下，”小西行景除了给丰臣秀吉带回这批“明国皇帝赠予的骏马”，还给丰臣秀吉带回一个明国的“内部机密消息”，“明国西南大土司杨应龙送交给明国朝廷作为人质的他的二儿子前阵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被软禁处，杨应龙认为这是明国朝廷下的毒手，他现在非常悲愤，咬牙切齿地发誓要给他的二儿子报仇雪恨，明国朝廷一方面竭力辩解、试图安抚杨应龙一方面紧急调兵遣将准备应付杨应龙再次反叛。”

“什么？”丰臣秀吉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消息属实？”

“绝对属实！”小西行景信誓旦旦，“这是我花费重金贿赂了几个明国官员得知的机密。”

“太好了！”丰臣秀吉喜出望外，“如此一来，杨应龙再度反叛就是必然的事了，并且他的起兵日期还会提前很多天，明国皇帝和明国朝廷愈发需要对付杨应龙，那就更没心思和多余的军力在高丽与我东瀛军队交战了！好，好！”他感到神清气爽，淤积堵塞在他胸口的那团浊气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在明、高、倭三国各自的暗流涌动中，这个冬天渐渐地过去了，春回大地、草长莺飞。

眼见春暖花开，与倭军在忠清、庆尚二道交界处对峙的明军仍然不声不响、按兵不动、没有对倭军主动发起进攻，李昖、权栗等高丽君臣愈发坐不住了，他们多多少少已经知道“明倭正在暗中进行着和谈”，但又不知具体内情，所以庸人自扰、自作聪明地胡思乱想，认为明国不想打下去了，打算牺牲高丽来实现跟倭国的停战，从而十分惊惶恐惧。在反复研究后，李昖、权栗等高丽君臣认为：高丽想要不成为明倭和谈停战的牺牲品，就必须想方设法收复失地，让高丽境内不存在倭军，到时候，明国朝廷想让高丽割地求和也没理由，可怎么收复失地呢？明军按兵不动，高丽军既没法动——指挥权在明军的手里——也没实力、没胆子动，高丽军要是撇开明军独自进攻倭军，肯定会重蹈幸州山城惨败的覆辙，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动高丽水师，消灭倭军水师，完全取得制海权，断绝盘踞庆尚道的倭军的海上补给线，接下来，高丽军就算不打，饿也能饿死倭军，不战而胜。

觉得这是唯一致胜方案的李昖批准了权栗的计划，权栗随即命令已取代李舜臣的元均率领水师出战，但元均态度十分消极，口口声声不能出击，权栗大怒，当众用鞭子抽打元均，被打得跟孙子一样抱头嗷嗷叫的元均只得硬着头皮执行权栗的命令。

元均之所以态度消极不想出击，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他取代李舜臣走马上任后，他没有厉兵秣马、整军备战，而是天天忙着“清除李舜臣在高丽水师里的影响力”，李舜臣颁布的所有军法号令和诸项制度被他一股脑地废除了，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李舜臣的老部下不是被他贬职就是被他找借口调出水师了，然后安插他的那些忠于他但根本不会打仗、既无军事才干也无实战经验的亲信，不仅如此，他本人还日夜沉迷酒色，甚至公然把自己的小妾带进军中居住，使得李舜臣苦心经营建立的高丽水师被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浮动、战力锐减。

反观倭军水师，在战争前期吃了高丽军水师的大亏后一直积极摸索反制高丽军水师的战术并刻苦操练，铆足了力气想要报先前的一箭之仇，原先的水军总指挥九鬼嘉隆被“名将”藤堂高虎取代，藤堂高虎的两个副手加藤嘉明和胁坂安治都是“贱岳七本枪”成员，都是“名将”，可谓实力不俗。

四月十六日这天，高丽水师倾巢出动，试图攻打釜山，与以逸待劳的倭军水师大战于巨济岛漆川梁，双方刚一交战，掌握并利用风向水流优势的倭军便旗开得胜地击沉了高丽军三十多艘战船，元均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下令撤退，原本处于进攻状态的高丽军战船队手忙脚乱地调头后撤，战船互相碰撞，全队一片大乱，倭军趁机发动全面进攻，犹如砍瓜切菜地痛击追歼高丽军战船队，战局从一开始就一边倒，大战一天半夜，高丽水师一败涂地，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损失战船近两百艘，元均及其副将崔湖都死于乱战，另一副将李亿祺在身陷重围后宁死不屈、跳海自杀，数千名高丽军水兵战死或落海后淹死，倭军伤亡损失则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取得一场近乎完美的大胜，李舜臣呕心沥血建起的高丽军水师近乎全军覆没。

这场巨济岛漆川梁之战标志着倭军水师彻底地掌控了高丽海峡的制海权，原本能压制倭军水师的高丽军水师经此大败后一蹶不振，已不具备主动进攻倭军水师、跟倭军水师正面交战的实力。不包括刘企部，高丽军唯一的一支能打赢倭军的部队就这样被高丽君臣们自己断送掉了。

这个冬天，明、高、倭三国在战场上没什么交手，同时又都很忙，明国内部还算好点，虽然朝堂上一如既往地党同伐异、口水唾沫星子漫天飞，但各派系的大人们在对战倭国这件大事上没什么分歧；高丽内部就令人不敢恭维了，太平安逸了二百年，党-争内斗了二百年，以致于高丽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已经把党-争内斗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和他们为官从政的必备技能，不但玩出了花样，还玩出了段位，先前倭军大举进犯，高丽全国沦丧得七七八八，李昖和他们被倭军打得就像丧家犬，小命都朝不保夕了，自然顾不上搞党-争，如今，高丽全国被光复得七七八八，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没了性命之忧，又吃饱喝足，岂能荒废了祖传技能？于是，高丽朝堂上的东西南北几大派又斗得不亦乐乎起来，你坑我我阴你，各种牛黄狗宝使得虎虎生风，被撤职查办的李舜臣就是牺牲品之一。

跟高丽相比，倭国表面上看似上下齐心、合力对外，实际上也是暗流涌动，丰臣秀吉发动的这场战争不但没有让众大名跟他一起大赚一笔，还极大地损害了众大名的利益，加上淀夫人再次怀孕、他即将有个亲儿子，对倭国的权力体系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倭国众大名不是笨蛋，大部分人明白这个道理，树倒猢狲散，大树既已摇摇欲坠，猢狲们岂能不赶紧给自己安排好后路？

对自己面临的这个进退维谷处境，丰臣秀吉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此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打下去，争取以战促和，迫使明政府把高丽南部一二个道割让给倭国，让他对众大名有个交代，得以体面地结束战争，二是跟明国皇帝展开“秘密合作”，放弃在高丽境内获得土地，全面撤军回国，调转枪头对付德川家康，铲除德川家以彻底巩固丰臣家政权。

两个选择里，丰臣秀吉越思考越倾向于后者，毕竟第一个选择的实现难度实在太高了。对明国的国力、明军的军力，丰臣秀吉已经有了初步但刻骨铭心的认知，战争爆发前，他对明国、明军是非常轻视的，而如今，他的轻视之心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重视和畏惧，再者，他即将有个亲儿子，这也是促使他把接下来的国事重心“由外转内”的重大因素之一。

唯一让丰臣秀吉感到踟蹰的是，他不知道明国皇帝的合作诚意究竟有多少，对方是否给他下了套，这是否是一场阴谋，毕竟明倭还是交战中的敌国，说合作就合作？哪来的信任？丰臣秀吉不得不谨小慎微。

小西飞从燕京回名护屋城后没多久，小西行景也回来了，他给丰臣秀吉带来了“明国皇帝赠给丰臣秀吉的礼物”：两百匹明国骏马。

这份礼物让丰臣秀吉很高兴，一来，“明国皇帝赠礼”让他初步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合作诚意，二来，这些骏马在倭国都是稀罕物。倭国本土马匹又少又矮小，明国的马则健壮高大，特别是这批作为“明国皇帝礼物”的马匹，都是经过挑选的，个个魁梧威武，肩高近一米五，都快顶得上倭人的身高了，在明国，它们都算是良马，在倭国，它们更是赤兔马一样的存在。喜不自禁的丰臣秀吉把这批“明国皇帝赠予的骏马”留下几十匹自用，另外百十匹赏赐给了各大名和有功的武将。得到丰臣秀吉赏马的大名和武将们个个欢天喜地，都对自己被赏到的明国骏马爱不释手。

这二百匹骏马当然不是万历帝赠给丰臣秀吉的，而是夏华送的，此举并不会导致华夏优质马匹的马种流入倭国，因为这些骏马都被阉割过了。说起来，古代军马基本上都是经过净身的“太监马”，这么做原因有二，一是阉割过的马会更加温顺听话，没阉割过的马仍有不小的野性，特别是到了发-情-期，没阉割过的马会非常暴烈狂躁，试想，春天到了，骑兵部队的战马集体发-情，那是什么画面？还能打仗吗？二是阉割过的马会长得更加健壮高大，道理类似于骟猪。

“太阁殿下，”小西行景除了给丰臣秀吉带回这批“明国皇帝赠予的骏马”，还给丰臣秀吉带回一个明国的“内部机密消息”，“明国西南大土司杨应龙送交给明国朝廷作为人质的他的二儿子前阵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被软禁处，杨应龙认为这是明国朝廷下的毒手，他现在非常悲愤，咬牙切齿地发誓要给他的二儿子报仇雪恨，明国朝廷一方面竭力辩解、试图安抚杨应龙一方面紧急调兵遣将准备应付杨应龙再次反叛。”

“什么？”丰臣秀吉先是一愣，继而大喜，“消息属实？”

“绝对属实！”小西行景信誓旦旦，“这是我花费重金贿赂了几个明国官员得知的机密。”

“太好了！”丰臣秀吉喜出望外，“如此一来，杨应龙再度反叛就是必然的事了，并且他的起兵日期还会提前很多天，明国皇帝和明国朝廷愈发需要对付杨应龙，那就更没心思和多余的军力在高丽与我东瀛军队交战了！好，好！”他感到神清气爽，淤积堵塞在他胸口的那团浊气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在明、高、倭三国各自的暗流涌动中，这个冬天渐渐地过去了，春回大地、草长莺飞。

眼见春暖花开，与倭军在忠清、庆尚二道交界处对峙的明军仍然不声不响、按兵不动、没有对倭军主动发起进攻，李昖、权栗等高丽君臣愈发坐不住了，他们多多少少已经知道“明倭正在暗中进行着和谈”，但又不知具体内情，所以庸人自扰、自作聪明地胡思乱想，认为明国不想打下去了，打算牺牲高丽来实现跟倭国的停战，从而十分惊惶恐惧。在反复研究后，李昖、权栗等高丽君臣认为：高丽想要不成为明倭和谈停战的牺牲品，就必须想方设法收复失地，让高丽境内不存在倭军，到时候，明国朝廷想让高丽割地求和也没理由，可怎么收复失地呢？明军按兵不动，高丽军既没法动——指挥权在明军的手里——也没实力、没胆子动，高丽军要是撇开明军独自进攻倭军，肯定会重蹈幸州山城惨败的覆辙，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动高丽水师，消灭倭军水师，完全取得制海权，断绝盘踞庆尚道的倭军的海上补给线，接下来，高丽军就算不打，饿也能饿死倭军，不战而胜。

觉得这是唯一致胜方案的李昖批准了权栗的计划，权栗随即命令已取代李舜臣的元均率领水师出战，但元均态度十分消极，口口声声不能出击，权栗大怒，当众用鞭子抽打元均，被打得跟孙子一样抱头嗷嗷叫的元均只得硬着头皮执行权栗的命令。

元均之所以态度消极不想出击，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他取代李舜臣走马上任后，他没有厉兵秣马、整军备战，而是天天忙着“清除李舜臣在高丽水师里的影响力”，李舜臣颁布的所有军法号令和诸项制度被他一股脑地废除了，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李舜臣的老部下不是被他贬职就是被他找借口调出水师了，然后安插他的那些忠于他但根本不会打仗、既无军事才干也无实战经验的亲信，不仅如此，他本人还日夜沉迷酒色，甚至公然把自己的小妾带进军中居住，使得李舜臣苦心经营建立的高丽水师被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浮动、战力锐减。

反观倭军水师，在战争前期吃了高丽军水师的大亏后一直积极摸索反制高丽军水师的战术并刻苦操练，铆足了力气想要报先前的一箭之仇，原先的水军总指挥九鬼嘉隆被“名将”藤堂高虎取代，藤堂高虎的两个副手加藤嘉明和胁坂安治都是“贱岳七本枪”成员，都是“名将”，可谓实力不俗。

四月十六日这天，高丽水师倾巢出动，试图攻打釜山，与以逸待劳的倭军水师大战于巨济岛漆川梁，双方刚一交战，掌握并利用风向水流优势的倭军便旗开得胜地击沉了高丽军三十多艘战船，元均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下令撤退，原本处于进攻状态的高丽军战船队手忙脚乱地调头后撤，战船互相碰撞，全队一片大乱，倭军趁机发动全面进攻，犹如砍瓜切菜地痛击追歼高丽军战船队，战局从一开始就一边倒，大战一天半夜，高丽水师一败涂地，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损失战船近两百艘，元均及其副将崔湖都死于乱战，另一副将李亿祺在身陷重围后宁死不屈、跳海自杀，数千名高丽军水兵战死或落海后淹死，倭军伤亡损失则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取得一场近乎完美的大胜，李舜臣呕心沥血建起的高丽军水师近乎全军覆没。

这场巨济岛漆川梁之战标志着倭军水师彻底地掌控了高丽海峡的制海权，原本能压制倭军水师的高丽军水师经此大败后一蹶不振，已不具备主动进攻倭军水师、跟倭军水师正面交战的实力。不包括刘企部，高丽军唯一的一支能打赢倭军的部队就这样被高丽君臣们自己断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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