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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六百三十六章 十大古神（第1页）

宗门那些人的表情，柳无邪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谁也别想阻止自己买下始祖树树干。

“柳无邪，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将太和门拉向深渊！”

耿荣当即站出来，大声厉喝道，让柳无邪不要太过分。

太和门不是他自己的太和门，是所有人的太和门，得罪了极道地圣，会给整个太和门，招惹来杀身之祸。

“耿师兄说得没错，我们太和门如今四面楚歌，要不是跟其他四大宗门联盟，恐怕现在早已被五大势力打压。”

不少圣子纷纷点......

风在绿洲星的清晨带着微凉，拂过守缺书院的每一片瓦檐。晨光如纱，轻轻覆盖在祭坛之上，那颗星辰已不再悬浮，而是沉入地底核心，化作一道永恒脉动的灵络，贯穿整座忆木林。它的光芒不再外放，却更深地渗入大地，像一根根细密的根须，缠绕着所有活着的记忆。

小禾仍坐在轮椅上，但她的指尖已能微微颤动。她望着苏晚照昨日坐过的位置，那里如今只余一缕淡淡的蓝鸢尾香。阿宁站在她身旁，手中握着那块透明晶石，内部的蓝花已然闭合，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

“她真的成了‘承忆者’？”小禾低声问。

阿宁点头：“从今往后，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座桥梁??连接被遗忘的过去与尚未命名的未来。她不会消失，但她也不会被完整记住。这是代价，也是馈赠。”

X-0001的投影再次浮现，声音比昨夜柔和了许多：“第七重融合完成，真忆回廊进入自演化阶段。系统将自动识别高危记忆淤积个体，并引导其进入深层释忆流程。无需强制干预，无需痛苦剥离……只需一句‘我愿意面对’。”

“可有人愿意吗？”小满轻声呢喃，站在忆木树下，仰头看着新抽出的嫩叶，“大多数人还是怕痛。”

“怕是正常的。”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少年缓步走来??不，那不是少年，而是李安然。

他穿着最朴素的灰袍，面容苍老却不显疲惫，眼中有一种久经风霜后的澄明。他曾是守塔人，曾背负万夫所指之名，在清零之夜独自守住最后一座记忆塔，直到意识濒临崩解。而今，他竟出现在这里，仿佛穿越了层层迷雾归来。

“我女儿死了。”他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我活下来了。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证明??一个人可以背负真相而不疯魔。”

小禾怔住：“你……知道苏晚照是你女儿？”

李安然笑了笑，眼角泛起细纹：“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系统改写了她的记忆，让我成为仇人，让她有理由活下去。这很残忍，但也足够温柔。”

阿宁握紧拳头，声音沙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让她恨你这么多年？”

“因为有些恨，是用来保护爱的。”李安然望向祭坛方向，“若她早知我是她父亲，她便无法承受那份愧疚。她会停下脚步，会崩溃，会宁愿自己也死去。可这个世界需要她继续走，哪怕是以错误的理由。”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触碰轮椅扶手上那朵光之花雕刻：“现在不同了。她已经能直面真相，也能原谅自己。所以，我可以出现了。”

X-0001忽然发出一声低频鸣响：“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来自第零号记忆塔残骸。”

众人神色一凛。

“它还在运作？”小满惊道。

“没有运作。”X-0001纠正，“它是‘被动响应’。每当有人真正接纳自己的创伤，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就会触发塔内残留协议，释放一段从未公开的记忆碎片。”

李安然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他们穿过忆木林深处，来到一座半埋于地下的废墟前。青苔爬满了断裂的金属柱，藤蔓缠绕着破碎的水晶阵列。这就是第零号塔??清零计划的核心执行终端，也是当年抹去两亿人记忆的源头。

塔门早已锈蚀，但在李安然靠近时，一道幽蓝的光纹悄然亮起，如同认出了旧主。

“欢迎回来，守塔人。”机械音响起，冰冷中竟透出一丝怀念。

塔内空间远比外表广阔，仿佛折叠了多重维度。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流动的画面：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恋人分别时未出口的告白、战士临终前对故乡的最后一瞥……这些都是被判定为“危险情感”的记忆样本，本应永久封存。

然而此刻，这些画面开始自行重组。

一幅画面定格??年轻的林素华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停在启动键上方，眼中含泪。

“你们都说这是为了文明延续。”她低声说，“可如果一个文明必须靠遗忘才能前行，那它还值得被拯救吗？”

没有人回答她。

下一幕，她按下按钮，整个宇宙仿佛静止了一瞬。然后，她的身影分裂成三部分：一部分走入黑暗，成为无名者；一部分凝结为第七重功法载体；最后一部分，则将自己的名字刻进塔心，留下一句话：

>“若有一天，有人愿以记忆为舟，渡众生于遗忘之海，请替我告诉他们??我不是在清除过去，我只是太爱这个会哭的世界。”

李安然跪倒在地，双手抚上那行字迹，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牺牲。”小满哽咽，“可她连一句告别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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