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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母羊的沉默4（第2页）

两人也走了，留张济叶在庙里看守三个病人。

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张济叶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边的围栏，有将自己的小板凳往里面挪了挪，等了厅堂最里面，才送了一小口气。

小女孩趴在围栏前边，也没有再咩咩叫，一双眼睛看着张济叶。

透着那一双清澈的瞳孔，张济叶非但没有心软，反而把身子像墙边抵了抵，“别看我，你生了病，我可不想被你传染成为畜生。”

他说着，拢了拢自己的一幅，靠在墙上发呆。

渐渐地，疲惫感涌上，意识也逐渐模糊。张济叶砸吧嘴，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胸沉入梦乡。

“咔嚓。”草根被踩断的声音。

小女孩抬脚，是一根纤弱的草根。

她捡起来，看着那一只今晚就要变成绵羊的母亲，将草根递到了只剩下一张脸还有点人类样子的仰头前。

她小声咩了一下，母亲听懂了她的话，将草根咬住，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动作和羊一摸一样。

周围还有一些用来投喂的杂草，小女孩一点一点把他们拾起来。她本来就不怎么大，抱在怀里的草也总是稀稀拉拉掉在地上。她默不作声蹲下，再次捡起。

草被她为给了旅游男还有她的母亲。

看着两只怪物，小女孩蹲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咩！咩咩咩！咩——”响亮的羊叫声从围栏里炸开！

张济叶被惊醒了，他从位置上跳起来，只看见那个小女孩疯狂摇着围栏，那两只怪物也在疯狂撞击围栏，本来就不是很坚固的栏杆被三个病人的摇晃搞得摇摇欲坠！

“说说吧，是什么情况。”班储对方大姐说。

方大姐斜眼瞟了一眼小女孩，招呼几人进入庙里。

张济叶躲在虎仔身后，离得围栏远远的，触及到小女孩的目光，也是触电一样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虎仔则是不屑地看了张济叶一眼，抬起脚就进入了庙堂。班储也是不再理会小女孩着急的叫喊，进入了庙堂。

方大姐给几人各自找了张小板凳，请几人坐下。又拿出烧的滚烫的开水还有几个杯子，给几人倒上水。

几人安定了，方大姐才找了个小板凳，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现在村里也没什么人了，还愿意呆在村子里的小伙子估计就剩下你们了。哎哟，造的什么孽啊，从前我们村的生意那么好，来这里旅游的顾客也多，大家都靠这些吃饭呢。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老天爷，那些个羊，也不知道哪一只染了病羊，村里的人染上之后，就连来这里旅游的有钱姥爷也染了。我，我的儿媳妇就是这么染病变成了羊的!”

这么说着，方大姐想要擦拭自己的眼泪，但是一只手在眼眶处擦了又擦，眼眶倒是红了，一滴鳄鱼眼泪也没流出来。

她也不觉得尴尬，强行表演了一波之后，就问班储：“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问我就好啦，这几个人染病我都是看着的。”

来了，这回事至关重要的信息收集环节。

“染病多久了。”班储第一个抛出自己的问题。

“小贱蹄子才一天呢，那个男的，四天了，最后那个寡妇，今天是第六天，等到了明天她就彻底变成羊了！和羊一摸一样，分不清，而且力气大的很，变成了羊之后，死活要往羊圈哪里跑，拦不住。等到了羊圈里，一群畜生混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是谁，我们就算是知道问题出在羊的身上，我们也不敢杀啊。”方大姐回答。

“那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是怎么染上病的？”虎仔接着问。

方大姐摆摆手，“我之前就说过了，那对母女是村里有名的孤儿寡母，老公老早就去世了。那个男的，是来咱们村旅游来的。来多久不知道，就是吃着饭，突然就控制不住地羊叫。当时村长还看着呢，就让人把他打晕放庙里了。怎么染上病的谁也不知道。自从第一个人染病成了羊之后，大家都离羊圈远远的。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染了病，七天之后全都成了畜生，那羊圈里面的羊现在都多得快要塞不下了。”

张济叶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染病的全变成畜生了？没有治好的吗？怎么传播的也不知道？”

方大姐翻了个白眼，“哎哟，要是知道村里还能成这样？”

几人面面相看，都在寻找这件事情的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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