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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打着了燧石,生起了一堆篝火。火上搁着一个泥巴捏成的土碗,里面煮着一碗清水。
捏一个土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为此,徐霞客花了半个时辰的宝贵时间,在谷底找到了一条小溪。这条小溪对二人而言太过重要,如果没有足够的水源和食物,他俩很难活着走出这条山谷。毕竟谷底不像山上那样,有许多坟墓。老秦、无书他们可以依靠那些墓边摆放的祭品作为补给,自己和陈荷花只能靠自力更生。
徐霞客强忍着刺骨的寒冷,挽起裤脚走进溪水里,用手从水底挖出几捧湿泥,然后在岸边用力摔打,让泥巴变得更加紧致以便于塑形。在陈荷花的帮助下,先揉成一个个泥球,再搓成一根根泥条,随后一匝匝圈绕在一块泥饼上,直到圈成泥碗的形状,放到篝火的底部进行烘烤,约莫一袋烟的工夫之后,泥碗就已烤干结,能作烧水煮食之用。
徐霞客又用石块在溪水中围出一个小型的环形水坝,让其开口处朝向溪流上游,并用木条编织了一个简易的漏斗型渔笼,深入到开口处。饶是徐霞客拥有当今天下间无人能及的野外生活经验,搭建这个小型的“都江堰”也耗费了他仅存的大量体力,等他完工上岸时,已经冻得像只浑身毛发被水打湿的河狸一样。陈荷花赶紧替他擦干手臂上和小腿上的水珠,给他递上一碗刚烧好的热水暖暖身子。
幸而这条小溪千百年来未受人类打扰,水中渔情丰富,品种多样,并且普遍头脑简单,不一会儿,徐霞客编制的简易渔笼里已经收获颇丰。只见一尺多长的军鱼有三、四条,小一点的白条鱼、光唇鲫、赤眼鳟等也是活蹦乱跳,竟有十余条之多。徐霞客大感欣慰,当一个人肚子饥肠辘辘的时候,这十几条活鱼看上去比三千两银子还要亲切。
陈荷花在溪边找来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帮助徐霞客将这些鱼开膛破肚。徐霞客谨慎地将清理出的内脏全部扔进溪水里,以免鱼腥味惹来山里的野兽和蜂蝇。陈荷花将大鱼用树枝穿过放在火上烧烤,又将几条小鱼放进泥碗中煮汤。只见那军鱼的油脂滴在篝火上,冒出阵阵带着肉香的烟气,徐霞客不禁赞道:“陈姑娘,好厨艺!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
陈荷花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说道:“还是先生厉害,要不然我们今晚肯定得挨冻受饿。真不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本事,明明是江南富郡的士子,却像是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的野人一般。”
“陈姑娘你通常都是这么会夸人的吗?”
“通常不夸人,所以夸得不好,请不要介意,”陈荷花笑道:“不过我的确好奇:先生的这些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徐霞客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陈荷花,说道:“山海就是我的老师,我属于这里,你知道的。”
二人吃罢喝足,精力似乎也完全恢复。
陈荷花坐在篝火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徐霞客用一根干枯的木柴拨弄了一下篝火,说道:“两个时辰已到,无书、老秦他们要往回走了。”
“那我们要不要返回?”
“没法回。这座悬崖下来容易,上去难。毕竟我们不是真的猴子。”徐霞客放下木柴,说道。
陈荷花看着他,徐徐地说道:“那么林氏兄妹很可能会误以为你逃走了。然后……”
“你想说的是:然后他们就会对老秦和无书动手,对吧?”徐霞客看着那只土碗在火上被烤得乌黑,碗里的水也开始冒出热气,说道:“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林彦复还足够聪明——当然这点一直都值得怀疑。第一,在林彦瑛的袖剑已被收走的情况下,他们未必能轻松地拿下老秦。当然,一旦动手,无书已经是个死人了;第二,在我逃走了的情况下,他们舍不得杀无书。无书毕竟是一本行走的《山经》,他们还可以搏一搏;第三,林氏兄妹知道我不会逃走,包括你。因为我还没拿到钱,并且,我还没得到答案。”“你知道山贼为什么要杀人吗?”陈荷花反问道。
“为了钱?为了女人?”
“不全是。因为,他们不想被别人杀,”陈荷花说道:“林彦复也是如此。万一你逃走了,秦恕一定会先行动手。他可不想知道什么答案。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以流血为终。”
徐霞客摸了摸额头,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毕竟你真的遇见了会杀人的山贼。但林氏兄妹不是山贼,秦恕更不是。所以他们还是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性。就算万一真的打起来,好像我除了一个书童之外,也并无其他损失。另外,水已经快烧开了,我们可以先喝杯热茶,休息一阵,再往前走。”
陈荷花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觉察的笑意,说道:“是呀。大名鼎鼎的霞客先生怎会将保镖和书童的性命放在眼里。是我多虑了。”
徐霞客没有答话,用布包着手,将泥碗慢慢地端下来。晚上的水已经烧开,沸腾的气泡如同跳舞般涌出水面,在阴冷的瑟瑟谷风中,带给二人最可宝贵的暖意。徐霞客从怀中取出“秋茗石”递给陈荷花。陈荷花用开水略微浇烫了一下,轻轻地放入泥碗中。顿时一股奇异的茶香飘散而出,沁入心脾。徐霞客不禁赞道:“好茶!好石!”
陈荷花的一双纤纤素手将泥碗平平地端起,送到徐霞客的面前。徐霞客也是双手接过泥碗,有意无意地从陈荷花的手背上拂过,陈荷花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请用茶。”
徐霞客抿了一小口,如同早春时节的新鲜清澈之气顺着舌尖流入咽喉,直通五脏六腑般畅快,仿佛人生中的所有烦恼思绪,都随着这缕清气化为烟云。徐霞客闭着眼睛体会了片刻,慢慢地睁开眼睛,对陈荷花说道:“相传武夷山茶甲天下,其中又以南溪古村的贡茶岩骨枞为尊。我曾来过武夷山区三次,常以没有亲口品尝岩骨枞为憾。今日喝了一口陈姑娘亲手泡制的‘秋茗石’茶,实为毕生所尝之绝品,想来其滋味不在岩骨枞之下。我想,至少在喝茶这件事上,这一生没留下什么遗憾了。就算三千两银子没挣着,这趟武夷山也不算白来。”
陈荷花接过泥碗,自己也浅浅地喝了一口,说道:“秋茗石与岩骨枞一样,也是世间稀罕之物,只是岩骨枞天下间唯有一株,长在峭壁之上,沐浴天地间肃杀之气,比其他岩茶更多了几分阴郁锋利,据说京城的权贵们很喜欢。在我看来,反倒不如秋茗石茶的香气灵动。”
“陈姑娘,看来你对茶道还是颇有见地,”徐霞客眯起眼睛,说道:“武夷山里的女孩,都喜欢喝茶吗?”
“那倒未必,”陈荷花笑道:“只是家父平时喜欢喝茶,跟着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罢了。另外,秋茗石还有一桩妙用。”
“哦,那我要请教一下,有何妙用?”徐霞客来了兴趣。
陈荷花的脸一红,羞涩地说道:“我不告诉你。”
徐霞客的心头一荡,慢慢地坐近了些,感觉陈荷花身上的温度,正在向自己的身体传递。他的心里似乎涌起了一团撩动的火焰,与靠在风骚的王寡妇或者别的什么女人身边时完全不同。他忍不住伸出左手,慢慢地搂住陈荷花纤柔的腰身。
陈荷花侧过脸来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声音近乎哼吟般地说道:“霞客先生……不要……”
徐霞客的右手慢慢地从陈荷花的脸颊,抚摸到白皙的脖颈。他的嘴唇,也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陈荷花的嘴唇上,细细地品味秋茗石茶停留在她唇间的滋味,喃喃地说道:“陈姑娘,我想我大概知道这秋茗石有何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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