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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蔡家（第2页）

卫臻在蔡家没有什么求学之心，蔡邕也不在意，他收下卫臻，是却不过卫兹那张厚脸皮，本就没拿卫臻作为衣钵传人的心思，家里多了几人就是多安排两间房的事情。

反倒是蔡琰妹妹，还没有取字贞姬的蔡珟有些高兴，家里多了位师兄，玩伴也就多了一个。至于已经取字昭姬而不是文姬的蔡琰，即将出嫁的她心思都在河东卫家，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些。

对于蔡琰的婚事，卫臻倒是有些想法，毕竟蔡琰多舛的命运就是从嫁给卫仲道那个短命鬼开启的。但也就是想法而已，别说他一个名义上的师兄，就是蔡邕族人怕是都插不上话。他一个外人随意开口，又是个和蔡文姬年龄差不多的少年郎，别人不怀疑他别有心思才有鬼了！

再说，也没法开口啊，卫仲道作为卫家次子，学问相貌都没的说，卫家是河东望族，当年又帮助过蔡邕，怎么看这桩婚姻都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他有什么理由提异议？说卫仲道是短命鬼？蔡邕堵他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都是轻的！

“世兄，你要的铁匠，小妹让管家给你找来了，手艺在整个圉县都是拔尖的。”！

蔡邕还记得卫府的地锅鸡，重新在蔡家庄子上打制一副铁锅自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次交代，该怎么说明要点，卫臻轻车熟路，蔡家庄子招徕的铁匠不愧号称圉县拔尖，锻打出来的铁锅比卫家李铁匠锻打的还薄还光滑。

有了铁锅，炒菜自是水到渠成，卫臻还让人就手打制了一套后世的蒸笼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卫臻大显身手了。

厨房里卫臻忙活，蔡家的胖厨娘则在一旁边打下手边学习。地锅鸡、红烧肉，油焖茄子，荠菜炒鸡蛋，凉拌黄瓜，竹笋豆腐等一大桌子，配上刚出锅的包子馒头，烤的喷香的芝麻饼，把卫臻忙的是一身大汗。

看着自己的成果，卫臻很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这时候没有辣椒了，好在茱萸和芥菜粉倒是勉强能够替代。事实上，进了蔡家厨房，卫臻才知道自己对这时期的吃食认识还不全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蔡邕好嘴的缘故，蔡家庄子上的厨房配置要比卫家庄子要好的多，也齐全的多，不但有盐、酒、肉酱汁、菽酱汁、木兰、茱萸、醯酸等调味品，其他做饭常用到的花椒、姜、葱、桂皮、茴香也一应俱全，甚至卫臻还在厨房见到一些这时期极为少见的香菜。

问过蔡贞姬才知道，蔡家还真有不少中原很少见的菜蔬水果，像胡荽（就是香菜）、胡麻（芝麻）、芦菔（现在的萝卜）、蒲桃（葡萄）等蔡家都有，这得益于当面蔡邕在洛阳任职时皇帝的赏赐，对此卫臻很是有些羡慕嫉妒恨，他为了这些张骞从西域带回的种子，可起过走一回洛阳的念头。

“臻儿，这些时日不见，汝手艺倒是见长！”

独据一席的蔡邕吃饱喝足，捋着胡子夸赞卫臻。

可不是，卫臻前些时日没少在卫家厨房忙活，前世那点手艺都重新拾掇起来了，自然比第一次下厨时的技艺有所进步！

话说这时的分食制还挺麻烦的，别的还好说，像鸡鱼这类的实在不好分，做了鲁国大司寇的孔老二因鲁国公祭不按礼仪把祭祀的肉分给大夫们，气愤不已，毅然带着颜回、子路、子贡等学生出走鲁国的事例在前，这虽是家宴，不是公祭，他卫臻又怎敢随意操刀？

好在蔡邕最后出手解决了这个难题，让卫臻很是松了口气！

“世兄手艺不凡，咱家的厨娘只要学到世兄的一半本事，到时候卫家来的婚媒怕是舌头都要吞到肚子里去！”

吃个肚儿滚圆的蔡珟话刚出口就被红了脸的蔡琰瞪了一眼，蔡珟其实也是许了人家的，是收留蔡邕的羊家，也就是她年齿尚幼，羊蔡两家现在只停留在口头约定上，不像卫家已经做成婚准备了。说起来，蔡邕这拿女儿报恩的办法也是他老人家一大特色，他要再有女儿，没准和乔家也要约为婚姻，毕竟乔玄是他的举主，也算对他有大恩！！

蔡琰的婚事其实已经进行到了第四步纳徴的阶段，下一步就是请期，订好婚期，最后就是亲迎，也就是卫仲道带着人前来迎亲。对此卫臻是有些好奇的，这婚姻六步本来就费时日，河东在圉县千里之外，一来一回就更麻烦了，整个流程跑下来，怕是没有一年时间都搞不定，难道就不能省些程序。对于卫臻的疑问，蔡珟的回答是翻白眼。好吧，这些时日，卫臻跟着蔡邕学习琴艺和书法，手残党的他早习惯蔡珟的鄙视了！

卫臻在蔡家庄子上其实有些无聊的，手残的他学琴时手上根本跟不住脑子，弹出的曲子就是小孩撒尿，时断时续。蔡邕看他实在没天分，索性就熄了教他琴艺的心思，学琴半途而废，习字卫臻倒一直在坚持，他那手毛笔字见不得人也颇有改善。除此之外，其他实在是乏善可陈，简直就是在混吃等死。反倒是到了蔡家庄子上一直无所事事的典韦，每每在卫臻在沙盘上习字时，蹲在一旁聚精会神，求学之心颇为热切，让蔡邕很是赞赏，还特意给他起了个文简的字，以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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