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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第1页）

&esp;&esp;裴宴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esp;&esp;陆凭阑做得太自然，若是以前的她，肯定都察觉不到什么。

&esp;&esp;但现在，却觉得脸上好像有点发烫。

&esp;&esp;她有些恍惚地想，难不成红豆面包里那含量细微的朗姆酒，其实还挺上头？

&esp;&esp;或许的确是这样。

&esp;&esp;以至于陆凭阑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你要进来坐坐么？”

&esp;&esp;陆凭阑看上去明显怔了一下。

&esp;&esp;裴宴抿了抿嘴：“烟花这东西，不适合一个人看。”

&esp;&esp;陆凭阑想起从前看烟花，裴宴的确爱往人多的地方凑。

&esp;&esp;他好看的眼睛不明显地弯了弯：“好。”

&esp;&esp;陆凭阑给裴宴订的是套房，虽没有总统套房那么奢华，但也有一个很大的阳台。

&esp;&esp;裴宴泡好茶过来，走到一半，遥远的地方，听到“咻”的一声。

&esp;&esp;周年庆的烟花秀的确不同凡响，哪怕隔着并不近的距离，烟花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见。

&esp;&esp;陆凭阑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她没有听见，只将茶水放下，仰头看着烟花。

&esp;&esp;裴宴穿回来后，过年不曾去专门的庆祝场所，古代的烟花更是无法和现代科技相比。

&esp;&esp;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盛开，声势浩大，无比绚烂。

&esp;&esp;或许是那烟花太过震撼、太过美丽。

&esp;&esp;裴宴并未按耐住冲动：“西格告诉我……我的墓志铭，是你亲自提的。”

&esp;&esp;“三星在天，下照坟茔。”

&esp;&esp;“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esp;&esp;逐渐弱下去的烟花声，似乎彻底消失。

&esp;&esp;陆凭阑想过无数次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想过无数次撕破窗户纸的场面，但现在发生的，并不在他的任何一种预想中。

&esp;&esp;他爱了裴宴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站在窗户纸前，格外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esp;&esp;但他对上裴宴的视线，却很快妥协。

&esp;&esp;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隐藏住了内里的无数想法：“是。”

&esp;&esp;裴宴张了张嘴。

&esp;&esp;方才陆凭阑久久没有回答，她一瞬之间甚至怀疑西格的说法有误。无论是西格的猜想，还是她自己的猜测，都比不上陆凭阑亲口承认。

&esp;&esp;她有些茫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陆凭阑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esp;&esp;于是裴宴明白了，那恐怕比她能够想象的，要更久更深。

&esp;&esp;她一瞬间脑中空白，随后是一片混乱。

&esp;&esp;这两个月，她尽力思考，却依旧没能彻底将自己的心思抽丝剥茧，最后一个线头怎么理找不明白。以至于现在她觉得脑袋里无比的混乱，心跳得好像要炸了，偌大的套房似乎狭窄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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