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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8章 玉帝之叹息（第4页）
……
天庭。
玉清圣境的太微玉清宫。
玉皇大帝站在天河旁边，望着下方，心事重重。
此时王母娘娘走了过来。
淡淡道：
“玉帝，是为鹿一凡的事情而苦恼吗？”
玉皇大帝身躯一震，扭头看着王母，没有说话。
王母悠悠的道：
“天道分四季。
春夏秋冬。
人道亦分四季。
男女老少。
那鹿一凡是少年，也是男人。
你就硬是消耗自己不知多少无量劫的修为，逆转阴阳，颠倒乾坤。
让他成为‘鹿尼玛’。
让他成为‘鹿尼美’。
体验人生四季，弥补人道缺憾。
不就是为了让他在这一世，境界圆满，完美无缺，赶快飞升成为无上的存在吗？”
玉皇大帝此刻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
“朕欠他太多了。
区区些许修为，又算的上什么呢？”
玉皇大帝远眺着无尽的星空，喃喃道：
“王母，朕常想，朕到底是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神……”
“陛下，你不是。”王母由衷的说道。
“不，我是！”
玉皇大帝叹息着，低下头去。
看着自己的手，恐怕谁也想不到，这般如玉修长洁白的手，在亿万个无量劫之前，曾经长满了冻疮，从那众多的尸首最底层爬出来。
艰难搬掉那些压在他身上残缺不全的尸体，吃力的爬出鬼门关，才得以得到今天这一切吧？
“王母，我总是在问自己，是不是那时候在战场上死掉，远比现在这样，忘记本心，忘记本欲，要好的多。”
玉皇大帝紧紧的攥住拳头：
“我又常常问我自己，鹿一凡曾经无数次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救我于鬼门关之外，是何等恩情！
而我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若没有他……若没有他，我恐怕早已消散在天地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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